拒绝接界信息者逐渐失去意义,成为荒谬。
为了防止被两人察觉,夏修还往[荒谬污染]和[广域弥母扩散装置]里面掺了不少[存在感削弱]和[完型崩溃印象术]弥母素,所以哪怕现在前台人头落地,音乐厅的表演还在继续。
此时《弄臣》的进度已经来到了最着名的咏叹调——《女人善变》。
[女人善变啊,她们像风一样
来时飘荡着,去时留不住
她们的笑容如花,妩媚动人
可是她们的心思却难以捉摸
女人善变啊,不知何时她们会改变
她们的爱恨像风筝一样摇摆
我的心思如秋叶飘荡
在她们善变的世界里乱飞——]
卡察——
接连四个喇叭破碎,伴随的还有利刃入腹的声响。
夏修手中鲜红利刃毫不留情地穿透了[愤怒]光滑的肌肤,直接刺进了腹腔内。
一阵刺骨的疼痛瞬间袭来,几乎令人难以忍受,鲜红的血液从刀口处迅速地涌出,迅速染红了周围的衣物和地面。
被刺中的阿迪斯塔特呆若木鸡地呆立在原地,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和茫然。
没有激烈的战斗,没有死战后惜败的感人画面。
她要死了。
死的是如此的简单,死的是如此的可笑,死的是如此的荒谬。
她连[模组]都还没来得及展开,连对方的爱丽丝是谁都未曾见过,甚至连敌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算计好的发条玩偶一般,顺着对方预设好的轨道前进,然后,崩溃。
“为暴力自由而书者将受此自由之祸,逞恶之自由嘲弄枷锁者将受枷锁之恶。”
彼时彼刻,[愤怒]喜欢在音乐艺术的围绕下实行自己的暴力美学,通过【发条橙】来“机械化”和“调校”,对个人自由和人性的进行限制和压制。
此时此刻,[愤怒]在歌剧的围绕下被他人就地处决,她也像是一个被上了发条的玩偶一般,机械木讷的迎接属于自己的崩溃。
金发青年用力转动手中的红色利刃,让阿迪斯塔特腹部的血之花绽放的更加妖艳美丽。
[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
恐怖的[饥渴]污染使得[愤怒]自身的体征机制开始进入暴动环节,淌着血的红色利刃从其腹中被抽出,巨大的无力把其吞噬。
[愤怒]无力的向后跌倒,伴随着“蓬”的一声,她跌倒在地上。
此时歌剧已经进入最后一幕:雇佣杀手刺杀公爵的弄臣打开麻袋验收尸体,惊见里面躺着自己奄奄一息的亲女儿,登时伤心欲绝,而她的女儿吉尔达回光返照之际,表示自己乐意为爱人牺牲,吉尔达咽气一刻,弄臣惊叫:
“那老头的诅咒已灵验!
听着弄臣的悲呼,倒在地上的瞬间,阿迪斯塔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挣扎,她只能静静地等待自己生命的消逝,她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暗澹无光,在眼神逐渐失去焦点,迷离不清之际,她瞧见了一道靓丽的身影缓缓的向自己走来,对方赤着足。
脚趾修长玉立,细腻白皙的肌肤映着灯光熠熠生辉。
她在闭眼之际瞧出了来者。
是[希望]啊·····
阿迪斯塔特的双眸在目见[希望]之后悄然闭上。
【第四位淘汰者出现!】
【[愤怒]退出此轮游戏!】
【检测到当前无[模组]限制,进行等价解锁——】
【[言灵]限制,已解锁!】
【超凡武装·解锁外设设备!】
夏修举高自己的手,在音乐厅水晶灯的照耀下,佩戴在其右手食指处的[戈尔贡]发出一阵蓝色的幽光。
金发青年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了似有似无的笑容。
“真是美丽啊。”
在六位爱丽丝中,[愤怒]简直是被他天克,只要知道对方轨迹,他就能够一步一步的把她算计到死,让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嗷呜,亚伯拉罕,阿迪斯塔特死的好不甘啊。”
耳边传来的傻狍子声把夏修从愉悦中唤醒,他无奈的把头看向绕着[愤怒]尸体转的阿哈巴特,略带无语地问道:
“你在干嘛?”
“她死的好惨啊,不过她应该不是最惨的····嗯,果然最惨的还是阿努特。”[希望]摇晃着小脑袋对着正在化作光团的[愤怒]如是说道。
冬——
一击脑瓜崩直接弹在独自思忖的阿哈巴特光洁的额头上。
“快点进化吧你。”金发青年一脸没好气的说道。
“嘶~,不要弹我额头。”
[希望]再次一脸不满的瞪着夏修,就在她要像以往一样施展棉絮拳法的时候,黄色的卡牌飞进了她的身体,光芒将她包裹在内。
“回见。”
在被光芒吞噬的那一刻,阿哈巴特听到了金发青年那略带笑意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