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进书房的时候,李红军正坐在茶桌位子上烧着茶水。
“木木,来,一起喝点茶。”看到李木进房,李红军招呼着。
“这些年,我回家少,咱爷俩也没怎么聊过。你倒是出息了,连二叔都不记得了。”
“二叔,我想问。。。”
“你先别问,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一会我会给你慢慢说。”
这个侄儿,表面看着没心没肺的,实则心思敏感。从小娇生惯养的,现在爹妈死了,家里短时间遭到这么大的变故,不知道能不能挺住。
李红军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大哥李建军在的时候,还没人对自己怎么样,现在大哥大嫂一起走了,燕京李家开始对自己指手画脚。人家指责自己,自己还不能名正言顺的怼回去。
毕竟,外人看来自己只是江城李家的养子,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和李建军亲同骨血,可是又能怎样。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利益纠葛的时候跟你讲血亲,诛连九族的时候,又何曾放过。
自己才七八岁就爹死娘嫁人,是老爷子视如己出的把自己养大,大自己半岁的大哥对自己也亲如手足。
如果自家老爹还活着,应该也能有老爷子相应的地位,强强联合有谁敢说个不字。现在,功勋卓着的英烈老爹躺在墓园里,他又怎能知道自己心里的苦。
李红军喝着茶,总有意无意的注视着眼巴前与自己一样没了爹妈的李木,不禁生出同命相连之感。
只有痛失至亲的人才知道心里有多痛,有多苦,凡事必先考虑进退,除了爹妈,谁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
反复观看着坐在茶桌边的李木,小子一脸古井无波,李红军心说,这小子不急不躁的,心理素质倒是提高不少,会不会是在自己面前装装样子。
想想又不对,之前差点将自己掐死,还特么单手将自己这近二百斤的身体举起来,这是能装出来的?
。
“木木,你爸妈,他们死。。。,嗯,走了。你别太难过,日子总得往好的想。”李红军给李木倒了杯热茶,斟酌着该怎么往下说。
不管怎样,该知道的还得让他知道,还得提醒这小子从现在起要低调,千万别再招惹惹不起的人。
“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李木前世对这种生生死死的事见惯了,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知半解,对便宜爹妈也没见过,谈不上伤心,现在只想知道谁在对付自己。
“二叔,你知不知道上次打我的人是谁?”
“是陈家,燕京那个陈家的老四,陈家雄。”李红军听大哥说过,查到打人的是陈家的四少,要为儿子报仇,结果仇没报,自己却先死了。
现在李木又问,自己不得不点出来,那可是燕京的陈家啊。
“陈家雄么?碰到直接打死。”
李木听着李红军特意强调燕京陈家,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怕自己自不量力的去寻仇么。
心说,陈家势大,很了不起,那又怎样?想要自己命的人,遇到照样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