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武夫,知何大事先后?而今我大匈奴,东有乌桓,南有家贼,北有鲜卑,一旦行差踏错,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左贤王蹭的上前,怒声骂道:“正因如此,咱们才更需要出兵震慑一番。
若是龟缩不动,届时谁都认为咱们几个软弱可欺,谁都会想来咬一口撕下一块肉,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莽夫,简直不可理喻,即便要出兵,那也要先行安抚好北边鲜卑和东边乌桓才行。”
“哼~等安抚好他们,咱们的部民就要被他们杀光了!谁又知道他们有没有掺和进来?”
两人互不相让,争吵起来。
“够了,都给本王闭嘴!”什么时候都不忘对上,已够烦的了!
听到老单于的怒喝声,左右贤王也当即停止了争吵。
看着左右贤王停止了争吵,老单于不禁看向了身侧,一个汉人装饰的文士。
“不知韩先生怎么看待草原的乱象,我等该出兵否?”
这个文士,正是与马腾、贾诩等人进了洛阳不久,又不知何时失去了踪迹的韩遂。
韩遂沉着地微微一笑:“右贤王说的不无道理,东边和北边确实不得不防!”
“韩先生高见!”
听到文士这么说,右贤王得意的撇了左贤王一眼,左贤王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不过.....若不出兵,又恐大单于和左右贤王会被人耻笑!”
听着文士说话如此大拐弯,就连单于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韩先生何意?能否把话说透了?”
“是啊!你们这群汉人,心肠弯弯曲曲,说话也折折绕绕,有何可卖弄的?”左贤王也是不忿,瞪大了牛眼睛怒视向韩遂。
看着眼前这群没甚脑子的野蛮人,韩遂心中不由一阵鄙夷,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微笑着。
看了看右手,有点遗憾。
若是陛下赐的那支羽扇没有弄丢就美了,遂肯定更加风度翩翩。
羽扇纶巾,谈笑间,强奴灰飞烟灭。
只见韩遂温文一笑而言:“大单于不防出兵的同时,派出一支骑兵假扮鲜卑人去偷袭乌桓人。”
“哦?先生的意思是…”
看着大单于依旧满眼疑惑不解的样子,韩遂心中更加鄙夷。
可是,外面呼呼的风声,让他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
随即,他想起陛下说的,不要小看任何人,细节决定成败,马上收敛起不必要的思绪,更加小心谨慎,小眼神更真诚地看向老单于。
看着这个老单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自己大意了,这个老家伙果然不简单。
韩遂全神贯注起来,耐心而又温言细语地慢慢解释道:“如果乌桓人遇袭,那么他们定会反击报复回去,届时乌桓、鲜卑相争,大单于出兵便可勿忧矣!”
“哈哈~原来如此,先生果然大才!”老单于早就想到了这点,方才不过试探一下这个汉人文士。
汉人不相信匈奴等异族人,匈奴人又何曾相信汉人。
俗话有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但很多时候,对于上位者而言,用人要疑,疑人也要用。
老单于见韩遂的话合乎自己的心思,很满意,随即大笑出声,对于他也只是口上称赞不已。
很快,随着老单于几道令下,左贤王率领着八千骑兵离开王庭,直扑南匈奴的聚集地。
而逐日王则率领两千骑兵假扮鲜卑人去偷袭乌桓人的驻地。
东北鲜卑地界,公孙瓒和公孙度各带领着五百训练了几个月的轻骑扮作扶余和高句丽人…
以敬献高句丽人参给新的鲜卑首领为由在草原上四处晃荡。
偶尔,因为语言不通,在小部落中买卖牛羊而发生一些矛盾。
矛盾升级,就是杀伐。先下手为强,跑得快为赢。
此刻,远在洛阳的华耀也正望着辽远的北方天空。
系统飞去了北方草原,偶尔也凑热闹,卖几个人,采集些优秀基因。
通过直播,华耀看着所派的三千汉骑出去,又将整个北方草原都搅成了一锅粥。心下满意。
以前,草原部族基本上年年冬天都要进入汉境劫掠一番。
自今岁始,朕让汉骑也轮流着年年冬天去草原上游戏一番,权当练兵了。
朕不信,练个三五年,练不出一支特种兵。
另一边,自从董卓吸取上次一下重伤十二人的教训之后,便开始率领着麾下西凉悍骑转战四处,专挑小型些的部落下手。
或者,采取引蛇出洞,分而击之的策略。
草原上到处都有争端,战火。
有些部落的胡人打着打着,人心开始又惶恐不安。
因为莫名其妙的,总是会少一二个勇士。
由于董卓和郭汜两部都行踪不定,南匈奴派出的五千骑兵始终未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当听说曾经有一千人支骑兵出现在北方边境之后,带队的于夫罗想也不想的便直奔北方边境而去。
可是在某夜,这个一直很小心的于夫罗又失踪了。
他带领的五千人马立即分成了二股势力。
一支继续向北,誓要为遇难的部民勇士报仇。
一支掉转马头,回归河套这边的族地,欲保存势力,以待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