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环从没有觉得李澶这么狗过。
但她却觉得特别自豪,就好像别家的狗只会汪汪,她家的狗会捕兔子油然而生的那种不敢逼视的优越感。
而那只兔子,无疑就是李湛。
风风火火来兴师问罪,揪出“罪魁祸首”后他却不敢吱声了。
一个王妃,一个舞姬,尊卑如此分明。红嫣是否不敬现在已是死无对证,就算她死的冤枉,李澶做了这场戏,他还能顺着唱下去?
李澶轻轻松松就将这个问题像绣球一样抛给他,但他接过后却是个烧红的铁球。
可他还是得接着,并尽量在烫伤的更严重前扔出去。
“本王看景王妃也不是有意加害。定是红嫣恃宠生娇,尊卑不分。死了也是活该!本王还有事,先行告辞!”
李湛说完急着要走,李澶突然叫住他。
“辜负了王兄美意心中实在惭愧!只因家有悍妻,王兄切莫再送佳人,以免再断送了她们性命。不过王兄放心,我一定会将红嫣风光大葬。”
李湛扭头看他一眼,裂出一丝冷笑,拂袖而去。
随从孟刈赶紧追上去。
“殿下为何如此忍让,红嫣就这么白死了吗?”
“那你告诉本王怎么办?”李湛此刻本就有气,瞪他一眼:“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和她那点破事。到底是个舞姬,又蠢又贱,死了活该!”
——
李澶回头看着愣神的姜环,笑问:“怎么?吓到了?”
姜环摇摇头,“就是有点头晕!”这一波三折的像在坐过山车。
“王爷想要怎么大葬红嫣?”
“早丢乱葬岗了!”李澶说的轻描淡写。
姜环心有余悸地“哦”了声。女配被他毒死后也是丢到了乱葬岗……
“戏唱完了,你回去休息吧!”李澶看着她眼神炽烈却一本正经道:“本王若是有空,会去西苑看你的。”
而事实是,当天晚上他便急不可耐地去了。想到姜环的那个吻,一路上心情愉快。
哪个女子会这么主动,除非他爱这个男人爱的深沉。
但当他兴致勃勃地推开门时,见到的却是姜环在榻上打滚痛苦的哀嚎。
侍候的丫头们见他来了都挺意外的,青儿赶紧上前:“王爷莫要进来了,接下来的几日王妃都要避人不见。”
李澶一下便明白了,算起来,也确实是这个时间。
“那你们好生照顾!”
“是!”青儿转身回到姜环身边。
三个丫头擦汗的擦汗,喂药的喂药,看着姜环惨白的脸,心里焦急。
李澶走到院中,屋子里姜环痛苦的呻吟让他挪不动步。
“来人!去请太医到西苑为王妃诊病,就说本王说的,让他即刻便来!”
刘太医本已就寝,起来后问那传话的婢女王妃是何急症,婢女支支吾吾说了,刘太医当即就不想去,但王爷下了令,他也不得不去看看。
院子里,李澶正心急如焚。
“见过王爷!”
李澶回头见太医来了,说道:“你赶紧去看看,若有何能止痛的药方尽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