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法神到了吗?还是说兴奋法神过来了?”
墨邪心中不免紧张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阴阳法神与兴奋法神,应该还在交战之中。
不可能有时间来找自己的麻烦。
墨邪的想法,并没有出错。
伴随着周围逐渐升起威压。
周围的虚空静池,逐渐被某股力量推开!
现出细细长长的肢节。
无数细长肢节,将墨邪的视线淹没。
顺着肢节,可以看一位法神,现出神躯!
这位法神,模样怪异——
他的身体,如螳螂肚子般,呈节状接连着肥厚的胸膛。
细长的肢节,生长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
千足细臂,肆意挥舞。
他的后肢上结生肥壮肉瘤,肉瘤如锤,锃亮泛光。
锤上尖刺时不时喷出,形成威压。
推飞靠近他的神民。
他的肢节,轻轻往上挠动。
挠着其中一个脑袋。
他不仅仅只有一个脑袋。
在他肥胖胸膛之上,摇摆着三只细长的脖颈。
脖颈表面攀附密密麻麻的鳞片,如同蛇身一般。
三只脖颈上,各有一颗脑袋。
三颗脑袋,各不相同。
面色怪异!
最左边,是女性人头,额头刻有古朴的文字;墨邪认得,那字的意思,大约是:虑。
中间的,是一颗孩童头颅,额刻“赖”字;嘴中咬着一颗晶莹的黑色球体。
最右边,便是一颗男性人头,额刻“蛊”字。
三颗脑袋,无风自舞。
当墨邪看到这位法神之时,竟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怒意。
他认得,眼前的这位法神。
他不是阴阳法神,也不是兴奋法神。
而是——
三欲神阵营,圣尊境,恐惧法神,伤罪神君,蓝阳!
他是,郑术、恐銮、钱稣、蓝沙等神民的主人!
“乱妄,许久未见,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苟延残喘着啊!”
蓝阳的女性脑袋,张口说话,发出尖锐的声音。
墨邪正不由自主地盯着蓝阳咬着的黑球,目光冷冽。
咬牙切齿道:
“蓝阳,你与我之间的恩怨,还没完呢!”
墨邪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只是感觉浑身怒意,恨不得杀死蓝阳。
但墨邪还是强行压制心中怒意,保持着冷静。
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蓝阳嘴中的黑球,迟迟无法挪开。
那黑球,竟正在与墨邪呼应!
这是怎么回事?
墨邪一头雾水。
这时,蓝阳的中间孩童脑袋,吐出了口中黑球。
罢于长臂之间把玩。
蓝阳的中头,发出稚嫩的声音:
“嘻嘻,是不是很怀念这颗黑球?唉呀,它毕竟是你的一部分,长在你的胸腔之下嘛!哟!你现在胸腔下面,怎么长了一只黑鼎呢,嗯,那黑鼎,想必没有这颗黑球好玩!”
说着,蓝阳的左头,发出尖锐的笑声;右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笑声,在天宙间传响。
墨邪的记忆,恢复了一部分过往的记忆。
墨邪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蓝阳有仇恨。
原来最初的自己,胸腔下不是炼星鼎,而是一颗黑球。
许久以前,那颗黑球,被蓝阳夺走。
就像墨邪夺走张无宁的赤月一样。
“哼,那东西我就当喂狗了!顺便说一句,你家的坐骑,便是挺美味的。”
墨邪冷峻地盯着蓝阳,谈起了恐銮之事。
恐銮是蓝阳的坐骑。
可它却早早便被墨邪炼化、吞噬了。
墨邪认为自己这算是扳回一局了。
但蓝阳却一点也不觉得悲伤,反而狞笑道:
“区区一头坐骑,死了就死了,不过,你与我的恩怨,可不止这些啊!你这神民十心,倒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不过,都过去了,以前我是没有闲空杀你,但今日,我终于有闲空能杀你了!你手中的混沌令法,也将会是我的;你藏起来的时间令法,也将无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