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风连夜来到了张喆的住处,此时他知道邹信早就安排了人在这里监视着。
他来到了后院,然后扔出一根带着倒刺的绳子,随后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急加速,拉着绳子就顺利翻越了院墙,随后轻轻一跃,就在院子中央停了下来。
孤狼听见了声音,开始呜咽了起来,走到张喆的身边,轻轻咬住他的被子拉扯。
张喆忽然惊醒,他的警惕性非常高,连忙穿好衣服,轻轻蹲在门边。
果然一只匕首伸了进来,开始拨弄门闩,直到门打开,一个黑影轻轻走了进来,然后又关上门,重新合上了门闩。
张喆拉着孤狼,潜在门后面,看着这个人走到了床边,他伸手一摸,床上没有人。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就小声喊了起来。“壮士,我是王上派来的蚩风,事发紧急,才出此下策,还望海涵。”
一听到是胖子派来的,张喆知道事情不简单,也不会这么晚来找自己。
张喆快步走到蚩风的身边,蚩风竟然没有发觉,然后张喆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在黑暗中倒了一杯水,然后递给蚩风。
蚩风将自己收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诉了张喆,邹信现在没有动静,但是如果一动,估计就是杀招,恐怕连救胖子的时间都没有。
“蚩总管,初来宝地,情况我还不甚了解。我只想知道几件事,还望属实回答。”
蚩风点点头,眼神坚定,告诉张喆,尽管问,知无不言。
“蚩总管,今晚你能来找我,说明你可能是王上唯一能够相信的人,但同时也说明了事情的艰险,朝中无人可用。现在,为了能够保护王上,扳倒邹信,我要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可用。”
蚩风尴尬了起来,“老臣曾侍候了两位王上,这邹信原本也是有能力的本分人,只是这人啊,在位子上时间太长了,就会产生错觉。当时王上年纪还小,邹信大权独揽,朝中大小事都是他代王上做主。”
蚩风揉了揉眼睛,眼圈都开始发红,“这人呐,很快就忘本了,朝中文武官员,时间长了就尝出来味道不对了。但凡反对邹信的,都没有好下场,听话的拍马屁的,都成了朝中重臣,这股风气就刹不住了,好人都变成了坏人。”
蚩风不禁叹口气,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尽地惋惜。
“王上毕竟是蚩尤一族,也是个聪明人,他看出不对劲,就开始装疯卖傻,整日在朝堂不谙世事,万事皆听邹信做主。这邹信啊,不简单,曾经试探过王上几次,王上也就是吃喝玩乐,给糊弄过去了。这次你们来,恐怕这层窗户纸就解开了。”
“你问我到底有多少人可用,这真是把我问住了。要说王上的人,这几万人恐怕只知邹太师,不知有王上啊。”
“不过,出了洞口几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地方,那可是王上父亲的亲兄弟屯兵的地方,当年为了防止这亲兄弟叛乱,这邹信就出了个馊主意,迁出去,在几十里地外屯兵。”
“王上福大,那亲叔叔在那里也算是励精图治,硬是开出一片荒山,不仅将他的几千兵士养活,还收留了很多逃难的百姓,前几年我曾去过一次,着实繁华,比起这里不差多少。”
“这几年邹信没有对王上动手,多少还有这点顾虑,但是一旦撕破脸,恐怕邹信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别看这地方封闭,但是易守难攻,真是一人守关,万夫莫开,甚至把那洞口一毁,外人就再也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