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如潮水般,这最后的疯狂进攻让守城的将士感到死亡就在眼前。
那些从房子上拆下的砖块和木头越来越少,战士就像机械一样在重复着动作。
攻城的士兵已经知道了邹信造反的事实,出师无名,他们就开始消极怠工。这是一些没有杀伤力的进攻,虽然看上去是那样毫不畏死,但是喊声虽然大,人们的进攻速度就降低了许多。
张喆看向这个胖子,以前常说忍辱负重,今天张喆才见识到了这个胖子的凌厉。
他就在那个太师的淫威下,竟然伪装生活了十几年,直到张喆和李耳的出现,他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逼着邹信老贼造反,而且,这个胖子似乎在赌,他翻遍了自己手里的牌,觉得赢的机会大,既然有赢的机会,那为什么不试一下,如果赢了呢。
是啊,如果赢了呢,保持现状,最后也是一个悲惨的下场,但是一旦赢了呢。
胖子赌了,这一场豪赌押上了自己的性命。
一个反贼突然爬上了,他找准一个空子,用武器刺伤了守卫的士兵,然后一跃而上,从腰间抽出宝剑,开始斩杀周围的士兵。
周围的士兵丝毫没有惊慌,他们迅速组成战阵,用长刺刺向这个突围的士兵。
他忽然后悔拔出了宝剑,一寸长一寸强,那战阵更是针对战场厮杀设计,已经在蚩尤族里传承了百年,一个木刺直接刺向了这个突围士兵的肩头,他的宝剑从手中掉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短兵器忽然到了面门跟前,他已经来不及躲闪,头一扭,但是一个巨大的石斧就落在了他的另一个肩膀上,他承受不了重压,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就咽了气。
这三个士兵其中一人及时顶了上去,将上来的两个人叛军刺了下去,然后搬起了脚下的石块,狠狠地丢了下去。
大殿下方,响起了惨烈的叫声。
此时的大殿城墙下,敌人和石块已经有两米高了,那些攻城的士兵来不及将伤病和阵亡的兵士送回去,就踩着这些人的尸体爬了上来,他们不时地被胳膊或者腿滑倒,掩饰着心中的恐惧,害怕自己会是下一个倒在这里的人。
邹信坐在大殿前五百米的地方,周围全是自己的亲信。
前面的监兵不时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将那些准备逃亡的士兵斩杀,利落干脆,手起刀落,一具尸体就躺在了地上,后面被吓傻的士兵只能转过身去,然后继续大喊着进攻。
“太师,这昏君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你看那城墙下的尸体,眼看就要摞到城墙上了。”一个将士拍着马屁,为邹信宽心。
“今天,大殿必破,到时候我要让那昏君为我的这些兄弟们陪葬。”城防营的一个将军粗声粗气地说。
邹信微微眯着眼睛,他的手紧紧攥着,恨不得将这个捏碎。
堂堂城防营和禁军,这是整个军事系统里人员最精良,供应最充足的部队,但是就这个战力,这个城防营,真是从上到下都烂了,如果让这些人来守卫皇城,那不是开玩笑嘛。
邹信心里升起一股冷气,如果打下大殿,他坐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撤换城防营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