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匆匆收拾了东西,飞快下楼,瓦岚帮他理好了马鞍、马镫,李佑翻身上马一路顺着官道,开始折返了。
……
天色刚亮,一座轿子也是从沔成出发,周遭骑士环顾,也是继续前向西前行了。
虞念渔坐在宽大的轿子里,这轿子下铺着厚毡,中间放置着银碳铜盆,左右两侧各有坐凳,后面则是软软的貂毯,虞念渔生的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身材更是美满,随着轿子的颠簸着。
她是大安筒.此次前来汉中府,表面上是出售一些商货,实际上则是想要将自家的生意摊子,支到汉中府来,以此为跳板,打通去往长安府的商路。
这样的事情虽说要紧,可也轮不到她这么一个妇人家的抛头露面,可她实在是架不住公公对她的窥探之心,还有婆婆因为她一过门,安绍茗就死,偏执地认为是她克夫,每晚上为了消磨她的精神,让她再地上捡豆子。
现下生意总体难做,可像是他们这种家大业大的大族来说,却还是比较滋润的,毕竟他们所经营的生意繁多,有涨有跌,单是灾年这当铺一处,就基本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小姐啊,这近族安绍钺的事儿,我们插手不啊?”
虞念渔微微皱起了,她就是不愿掺和这档子事儿,才故意不跟着商队走的,因为商队里的刘管家,认为即便是分支,也是属于他们安家的人,这个龙门寨敢如此不开眼,那必需的剿灭!
所以硬是让他去求府台大人,搬出兵马,去剿杀了那个所谓的杀胚秀才。
可在她看来,这剿匪问题,本身就在府台思虑之间,若是人家想剿,不用求,自然会去;若是不想去,那就是求破喉咙,送上财货,那也是肉包子打狗。
她自然是直接无视了刘管家的喋喋不休,一切照旧回返。
“守好本分,这些都是他们宗族之事,与我们无关。”
虞念渔瞥了眼,窗外的几道军马身影,心下暗忖:“赵将军好意让这些兵丁护送,可他们应该在前面护着商队车马才是,为何故意在沔县停留,专门来保护我车架吗?”
虞念渔有些担忧,因为她任性故意坠在了后头,只有裴家小女和吕禅娘这两个雇佣的
裴家人,还有三个家丁,可这总计也才五人,太过单薄了。
半晌,她慵懒开口道:“去让车马快一些,我们还是跟上大部队安全些。”
“好。”
小翠憨憨吐了吐香舌,正要出去和禅娘一起驭马,可突然地一阵弓弦声音炸响耳际,刀枪之声铮然大作……
马车外原先跟随着的丘八,竟是突然发难,齐齐对着裴冬云、吕禅娘,还有虞念渔护卫家丁,拔刀出箭。
一瞬间便是死了三个,只剩下了吕禅娘和前方开路的裴冬云
“驴?子,这帮丘八,是要当匪了门么……冬云快跑……”
吕禅娘也是猝不及防中了一弩,她抽出了刀刃,一时间怒骂起来。
裴冬云原本一直是在前方开路,此刻看到时,全二有等人已经是抢占了马车,她心下大急,就是疾冲而来。
“咦,好一个长腿婆姨……”
全二有见着马车已是得手,眨眼只剩下了裴冬云一人,内心早都乐开了花,根本有恃无恐,在他正是要纵马迎战,可是却见得那裴冬云,竟是扬起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狼牙棒……
全二有天灵盖一阵发麻,立即吼道:“放弩,放弩,快些统统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