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将县分为三级,上中下的县令分别为从六品,正七品,从七品,三级,文官六品青袍,绣鹭鸶;七品青袍,绣溪敕;
此人身上便是穿着的青袍所锈着的便是鹭鸶,看来是个大头巾的文官。
而在他的身旁,除了一些府衙的官吏衙役外,还有着一道头戴方巾,穿交领“道袍”,领部缀白色护领,此外还穿雷海清身穿绣披风,鞋子乃是大红履,手持着折扇的骚包青年。
在他身后,还有着不少这样打扮的公子哥……
虞念渔款款从车马上下来,施礼寒暄,一旁的刘管事也是精神奕奕,站在那文官身前,双眼似乎像是挑衅地看向了在后方的李佑,像是挽回来了面子,找回了失去的存在感,完全忘记了在社会地位中,他就是安家的一条狗。
“这大胸脯的,端的是好大的架子啊!这么多的人来迎接,还是有大官。”
瓦岚不由得咋舌道,说实话他是第一次见到官员,这让他没来由得感觉到紧张,长期的身份,都快形成的本能反射了。
“什么大官啊,就是一个个小小县令。”
高从虎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这些年走南闯北,世面见的太多了,他则是一脸的不屑,对于文官他是一点儿都不喜欢,本能地厌恶。
倒是看着一帮的不少公子哥和商贾骂道:“一个个都是衣着光鲜,满面油滑,却是看不到路边连衣服都没得穿的百姓……真他娘的……”
李佑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原本应该是在前方与这些文人寒暄的靳东旺,却是独自一人向后方走来,而且看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李佑想了想,便是翻身下马,快步迎了上去。
原本有些忐忑的靳东旺见着李佑下马迎接,心头顿时安心了不少,赶忙快了几步道:“哎,一路同行,在前面开道,都是没有来得及拜会相公,真是失礼。
“将军言重了,重任在身,在下该是拜会将军才是。”李佑淡笑着道,他嘴上这般说着,可是任谁都是能看出来,他的毫无诚意。
靳东旺拍着胸脯大叫道:“那如何能成?相公可是有功名在身啊!”
李佑摆手道:“什么破功名?那些都是虚的,如今还不是带着乡里人一路逃荒南下……不知将军突然屈尊,是不是有着什么要事?”
“我信你个鬼,满嘴胡言乱语,谁家逃荒的乡民,能一路的土匪砍个精光?”
靳东旺心里一阵吐糟,说着,看了下紧跟在李佑身后的瓦岚和高从虎,道:“真是叨扰了相公,靳东旺某人有个事情需要和相公商量一下。”
李佑会意,冲他们二人摆了摆手,二人立时退下了一段距离,可依旧是紧紧带盯着,像是生怕出什么意外一般。
“哦,靳东旺将军言重了,有事情只管吩咐就是。”李佑敷衍地说道。
“听说这一次李相公可是为民除害,将那大祸害横天王给宰了,是吗?”
靳东旺有些紧张地看着李佑。
“是。”
对于此,李佑也不打算隐瞒什么,这个事情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那天从天王寨拉东西可是拉了两天,那么多的人眼巴巴地看着呢。
只是此刻李佑心中有了警惕,这个蠢货该不是看上了他的银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