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元宝的哭声,宋浅不知何来的力气推开山贼,跑过去将元宝紧紧护在怀中:“元宝别怕,娘亲在这里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山贼动了怒,出声咒骂一句,拖着刀向二人走来。女主还是不肯松开元宝,闭上眼睛也认了命。
“住手!”
一个声音传来,宋浅猛然睁开眼睛,便看到石雷前来,手中还举着弓箭。
不知为何,这山贼见了石雷,便忙上马掉头离开,样子全然没了刚才的威武,十分狼狈,宋浅不禁奇怪起来。
石雷对此也犯起了嘀咕,却也没多想,忙走到宋浅身旁将她与元宝扶起,关切的问道:“宋娘子,元宝,你们可曾受伤?”
宋浅并未受伤,可元宝经那山贼一摔,浑身衣服都粘上了沙土,膝盖处与嘴角都被搓破见了血。
宋浅忙拿着手帕,心疼的擦干净元宝嘴角的血渍,语气里满是自责:“对不起元宝,是娘亲没能护好你,叫那些贼人伤了你。”
元宝强忍伤痛,故作笑颜,伸出小手擦干净宋浅眼角划过的泪水:“娘亲,元宝不疼,元宝没事。都怪元宝太矮小,让那些山贼伤害了娘亲。”
石雷见宋浅这副伤心模样,心上也跟扎了刺般的疼了起来。
那小厮见没了事也松了口气,开口说道:“宋娘子,我们快些回去罢,要是这些山贼折返回来便不好了。”
一旁的石雷也跟着附和:“此言正是,宋娘子我们快些回去,别让这些山贼再拦了道。这元宝身上的伤也要上药,不然天气热,怕不是要溃烂。”说着便从宋浅怀中抱起元宝,将他放到了马车上。
宋浅也没有耽搁,与石雷一并上了马车,而那小厮还软着腿,驱车远离了这是非地。
定了心神后宋浅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石雷出现才赶走了那些山贼,忙出言道谢:“多谢石大哥,若不是你恐怕我与元宝今日便会在此丧了命。”
“宋娘子言重了,我也没做什么,那些贼人就上马离开了。”这正是奇怪之处,毕竟石雷孤身一人也没什么趁手的武器,他们为何见了他便落荒而逃?
宋浅抱着元宝,也细想起了此事。
“况且我在这条道走了许久,从未听过有山贼拦路的事,怎么今日却发生了此等事?”
那赶车的小厮听此便说道:“我听说那山贼常年在山里,不时会下山祸害百姓。许是公子你运气好,没遇到过罢了。”
宋浅也想起自己从未听说过山贼下山祸害百姓的事,今日着实奇怪。不过小厮说的也全然不是传闻,便半信半疑着。
马车停在村口,石雷嘱咐了宋浅夜里关紧门窗,找东西防着身后便与拜别独自去了家。
小厮生怕路上再遇到贼人拦路,便在将宋浅与元宝送回家中后忙驱车离开。
宋浅没有耽搁,紧着给元宝的伤口消毒上了药,虽然元宝疼着五官扭在了一起却也没出声喊一句疼,这让宋浅更加心疼。
夜里宋浅关紧了门窗却还是心有余悸,又推着桌椅堵严实了门,又拿了把菜刀压在枕头下,才安心些。
元宝清楚宋浅还在忧心此事,便出言安慰道:“娘亲别怕,元宝护着您。若是那些贼人还敢来犯,我便将他们纷纷打趴下求饶。”
见元宝如此护着自己,宋浅不免欣慰,让他躺下后轻轻拍着他的背。
经此一事,宋浅便深深意识到,这镇上与村子的路着实危险重重,加上白日时间会越来越短,贼人们必然更加猖狂。况且日后没有马车相送,也不是好运每次都能遇上石雷,这样下去就不是办法。
她早些时候便想过,要在镇上买处宅院,如此便免了颠簸还能安全些。可是细数着自己开店以来的银两流水,还是不够,不禁暗叹一口气。
看来日后自己要加倍努力,多赚些银两,不让元宝与自己吃苦。
次日清晨,还是不见长风,宋浅觉得奇怪可也没有多想,便准备带着元宝去铺子里。走出院子见石雷在外,觉得奇怪便问道:“石大哥,你为何在这里?”
石雷解释道:“我见宋娘子你们二人昨日受了惊,又觉得那帮贼人不会死心。便想着今日护送你们过去,免得出什么事。”
宋浅的确还后怕着,就没有推辞:“如此便麻烦石大哥了。”
这一路宋浅提着心,好在平安无事。三人来到了铺子里,元宝远着就见到长风在铺子外:“长风伯伯!”
话音落下便从宋浅怀中落了地,跑到长风面前又被其抱起。
宋浅见此,一边开了店门一边打趣二人道:“这元宝每每吃饭时都会念着你,还让我多做些好给你留着。”
这几日长风生着姬长夜的闷气,对元宝也不像往日那般关心,今日听到宋浅的一番话,又见元宝这般亲近自己不免心中愧疚几分。
“元宝,待会儿长风伯伯带你去买糖人如何?”
元宝听此举着手欢声道:“好!”
长风眼尖看到了元宝手心上的擦伤,心中一紧急忙问道:“元宝,你怎么受伤了?”
元宝也没隐瞒,直言道:“昨日我同娘亲回去,半路遇到了山贼。他们要抓娘亲回去做压寨夫人,还把我扔在了地上,要在深山老林里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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