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宋浅对自己的敌意,太子便解释说:“宋娘子和王爷,你们别多想,本太子只是好奇罢了。这孩子看着聪慧,可曾上了学堂?”姬祺瑞说着就看向了元宝,假模假样的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元宝并没有惧怕姬祺瑞的陌生和对他身份的忌惮,从容的回答说:“回太子殿下,草民如今正在书院读书,只是今日书院先生有事外出,才得以前来拜见您。”
看着元宝镇定的模样,姬祺瑞难免吃惊,在他的的印象中,就算是自己皇家的那些弟弟妹妹在这个年纪都是贪玩好动的模样,根本没有元宝这样的气魄。
所以很快姬祺瑞就笑了起来,还从身上的荷包中拿出了一锭银子递与元宝道:“你这孩子还真是口齿伶俐,看来宋娘子确实教子有方,让人佩服。喏,这便赏赐与你。”
看着递来的银子,元宝并没有为此心动,反而眼底满是嫌弃。宋浅抢先一步拒绝道:“谢太子殿下的赏赐,只是元宝年纪尚小,能得太子殿下赏识便是福分了,而这种贵重的赏赐着实受不起。”
“这是给这孩子的赏赐,又不是给你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要?本太子还没有见过这天下没有人会不喜欢银子的。”说着姬祺瑞就把银子再次递到了元宝面前,宋浅顿时担心的望向他。
但很快她心中对元宝的信任占据了上风,她知道元宝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果真如她所想,元宝还是没有接过来,还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我娘亲说的不错,这赏赐太过贵重,草民无功不受禄自然是受不起的。况且人各有志,并非权财便能解决他人所想的。所以草民志不在此,若太子殿下要怪罪便都算在草民头上,千万别牵扯娘亲。”
听此宋浅松了口气,心想果然是自己教导出来的孩子,并没有被姬祺瑞的歪门邪道所蛊惑。
姬长夜同样欣慰,觉得元宝年纪大了,有得担当,想着若是元宝日后得以机会考取功名中榜做官,定然会是个为百姓们着想的清官。
姬祺瑞没想到元宝竟然会想到这些,便更加的尴尬了,无奈之下只能违心的夸赞:“你这小家伙所说的话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想必将来定是个人物。既然你不收,本太子也不强求了。我想这孩子如此能言善辩应该是随父亲吧,你说呢宋娘子?”
因为姬祺瑞已经误会徐文彦就是元宝的生父,所以故意说此,想要为难宋浅。
与此同时,长风和姬长夜听了纷纷对姬祺瑞表现了不屑。
因为元宝的亲身父亲恰恰与他所说的相反。
长风可不知道姬长夜什么时候成为了能言善辩的人,毕竟平常都很难听到姬长夜多说两句话。
宋浅皱了皱眉头,很明显猜到了姬祺瑞的意图,并不想回答和掺和这件事情。
姬祺瑞见此也没有逼问,而是招呼他们向里面走去,将他们引到了后院。
“知道你们要来,这里本太子就让人打扫过了,随便做不必拘谨。来人,上茶。”姬祺瑞坐在了亭子的主位上,大抵有耀武扬威的模样。
但是其他人全然不在乎。
姬祺瑞话音落下,徐文彦就端着托盘,将茶水呈了上来。
宋浅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错不及防,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旁边的姬长夜和长风也纷纷猜出了姬祺瑞邀请他们前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要用徐文彦来挑衅。
但是他们也不是好对付的,姬长夜神态自若的坐姿端正,对徐文彦的斟茶表现的松弛有度,根本没有姬祺瑞预想中的模样,不禁让他失望起来。
徐文彦最后来到宋浅的面前,关切的询问:“夫人,多日不见可还安好?那日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可好?”
宋浅又回想起他那日对自己做的事情,不禁身体颤抖起来,紧张的开口回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恐怕你是认错人了。”她祈求着徐文彦快些离开,不全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不想让元宝知道徐文彦的身份。
可徐文彦却不打算就此放弃,还变本加厉的说:“只要你不生气,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别在孩子面前这样,行吗?”
此话让宋浅猛然抬头对视上他的眼神,宋浅很快明白,徐文彦已经和元宝见过面了。
看着元宝并没有反驳的模样,宋浅只觉得头疼。没想到自己拼命想要隐瞒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夺取了。
“元宝,你可还记得我?”徐文彦还不知恬耻的唤起了元宝的名字,亲昵的摸着他的头,俨然真的如父亲一般。
这让长风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亲手替姬长夜教训他一顿,可奈何姬祺瑞还在场,他也只能想想,随后怒气冲冲的盯着徐文彦。
宋浅将元宝挡在身后,警告的说:“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便是,何必问一个半大的孩子?况且,他又不认识你,怎么回答?”这时的她为了保护元宝,已经暂时忘记了有关那日的事情。而是气势汹汹的护住自己孩子,不让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