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没有下毒的痕迹,就代表这件事情和宋娘子没有关系,并且是有人蓄意陷害。”姬长夜有意无意的望向赵流音和耿蓝尹说道。
宋浅也看向他们,等待着一个解释。
耿蓝尹慌张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袖,低声质问一旁的赵流音说:“你不是说这件事情万无一失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流音清楚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所以心生一计,大声开口道:“耿小姐,现如今已经证据确凿,证明宋娘子是清白的,为什么你还是不依不饶,想要看到宋娘子被治罪呢?”
没想到赵流音竟然会落井下石的栽赃她,耿蓝尹急忙替自己辩解说:“陛下,都是赵流音她在胡说八道。臣女从来没有想过要陷害宋娘子,都是她在指……”还不等耿蓝尹指认赵流音,太后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满口的胡言乱语,还有没有贵女的模样,耿家真是养出了个好女儿。自己做了错事非但不反省,还想要诬陷他人。陛下,这次的事情和耿蓝尹脱不了干系,你可要好生查查,还给宋氏一个公道。”太后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都不敢说话。
皇帝和太后想到了一块去,所以对耿蓝尹说:“在这件事情没有查明真相之前,耿氏之女耿蓝尹监禁在耿家宅院,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而出。另外因为陷害他人,赐二十大板。来人,拉下去。”
耿蓝尹没想到到最后竟然只有自己承担了所有的罪名,所以哭闹着不想要认罪,想让皇帝为自己做主,可是皇帝不为所动。
一想到自己要承受二十大板,耿蓝尹害怕自己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就挣脱开所有人扑到了宋浅的脚旁祈求的说:“宋娘子,我真的不是存心想要害你的。我本来只是想破坏食材让你出丑罢了,并没有下毒诬陷你。你一定要相信我,为我求情啊。”
姬长夜示意长风将耿蓝尹拉开,免得伤了宋浅。
而宋浅也深知这件事仅凭耿蓝尹一个人是没有这个胆子敢在宫宴上做手脚的,所以必然有个始作俑者,而她猜想的正是赵流音。
太后像是在害怕耿蓝尹接下来会说什么,就催促着侍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将这疯妇拉下去!”
看着耿蓝尹被拖走的身影,宋浅转身对皇帝说:“陛下,这件事情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并不是为了要救耿蓝尹,只是不想要让赵流音继续嚣张逍遥下去。
皇帝还想问清楚的时候后,太后又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宋娘子,折腾这么久了想必你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这摆明了是想要赶走她,以免她在在这里追问事情的真相。
宋浅知道了太后要干什么,识相的闭口并没有再坚持自己想说的话。
姬长夜望向太后,别有深意的说:“太后明察秋毫,既然真相已经查明,那臣等先行退下了。”说罢他带着宋浅和长风离开了这里。
“母后,这件事情……”姬涵双凝眉,她大抵猜到了真相,只是不想拆穿,所以欲言又止。
太后起身对着赵流音使了眼色,示意她跟上自己,但对皇帝和姬涵双借口道:“哀家有些累了,宫宴的事情就劳双儿你费心了。”
“是,母后。”姬涵双答应下来。
而皇帝目送着太后离去后,微微叹气。
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
待回到了太后的寝宫后,太后散退了宫中的下人后,对跟在身后的赵流音说:“哀家原以为你是聪明的,没想到竟也这般愚笨。”
赵流音清楚太后知道所有事情,于是装模作样的跪下认罪:“太后恕罪,是臣女一时间鬼迷心窍,不得已出此计策,实在是欠考虑。”
“哼,你认错倒是认得挺快。这种事情若是被查明真相被传出去,你认为你赵家小姐的身份还能保住你吗?还是你认为这件事不会被拆穿?”太后并没有责怪赵流音对宋浅做这件事情不妥的意思,反而是恨铁不成钢她的做法不够缜密。
毕竟他们都想要将宋浅赶出帝京或者是永远没有机会出现在姬长夜的面前,至于什么手段都全视而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流音立马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爬到太后面前道:“还请太后指点。”
太后见她悟性还不错脸色就缓和了许多,回答说:“虽然这件事情你并没有露面,让耿蓝尹顶了所有的罪。但是宋浅和夜儿还有皇帝并不是那么容易诓骗的,你真当他们不说是因为没有看出来吗?就皇帝来说,是看在赵家的面子上饶你一次。然而宋浅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时也许正找证据想要引出你来呢。”
到时候所有矛头都指向赵流音,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太后放心,这件事情臣女做的很隐晦,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来,宋浅她找不到证据来指认臣女。”赵流音似乎是在安慰太后也似乎是在自欺欺人。
太后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