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还是不能够熬坏的,不然该怎么伺候好王爷呢?”老太监挑不出理来就只能作罢从此处给宋浅下马威,不情愿的说了这些话后向里面走去。
皇帝身旁的掌事姑姑对姬长夜也是真心实意的尊重,所以压根没想着为难宋浅,也不满这老太监四处找事的做派,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慰宋浅说:“照顾王爷辛苦你了,今日奉陛下之命前来探望王爷,给你添麻烦了。”
“姑姑言重了,妾身照顾王爷是应该的,哪里说得上辛苦呢?陛下疼爱臣子,是王爷与妾身的福气。妾身还怕对姑姑照顾不周,还希望姑姑不要怪罪。”宋浅对掌事姑姑的态度好了许多,毕竟礼尚往来吗。
就在此时,老太监尖声尖气的说:“还不快快引我们去见王爷?这是做什么呢?”
和宇锦此时忍不下去了,他尊重太后可不害怕她身旁这些狗仗人势的下人,于是挡在宋浅面前对他说:“你急什么?这么着急也不见得是不是真心想要去探望王爷。还有你是看不到未来的摄政王妃和本王在这里吗?竟然敢走到本王和摄政王妃前面?摄政王妃不和你计较,本王可不是这么好得罪的。”
自己怎么光想着如何为难宋浅了,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个难缠的晋王爷。老太监想着。
这和宇锦可不是省油的灯,皇帝护着他,就连太后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得罪他可没有好处。
“晋王爷、摄政王妃恕罪。老奴只是奉太后之命,太过担忧王爷了,才一时间忘却了规矩,还希望晋王爷和摄政王妃不要怪罪。”老太监急忙认罪。
和宇锦给宋浅使了眼色,心领神会的宋浅做起了好人说:“罢了罢了,都知道你是担心王爷,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们快些走吧。”说着宋浅就引着掌事姑姑向后院走去。
没想到还没有给宋浅下马威,自己就先得罪了难缠的人,老太监已经想打道回府了。
在他愣神之际,和宇锦走到他面前说:“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跟上来啊,还等本王和摄政王妃八抬大轿给你抬过去不成?”
“不是不是,老奴这就走。”老太监慌不择言起来,这让和宇锦出了口气,于是也不再为难他,和他一前一后的跟上了宋浅他们。
后院的姬长夜得到了长风的信,知道宋浅他们已经来到了后急忙躺在床榻上,装出弱不禁风,重病缠身的虚弱模样来。
“是谁来了?”姬长夜说一句话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宋浅急忙上前担忧的说:“王爷,您快快躺下,郎中说您不宜起来。”
内室外的掌事姑姑光听着就揪心不已,深信不疑姬长夜病入膏肓了,而老太监则是用尽力气的想要看得清楚一些,好真的相信姬长夜没有装模作样。
“王爷,是陛下和太后派来的掌事姑姑与公公来了,是想要探望您的病情的。”宋浅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哽咽起来,装作十分心疼姬长夜的模样。
姬长夜也有模有样的虚弱的说:“原来如此,只可惜本王如今的模样不能够起身迎接了。”
掌事姑姑急忙说:“陛下的意思是王爷要好生的调养,宫中的太医会配好药送来的。王爷这段时间不要劳累,有什么事情陛下会安排妥当的。”
老太监也附和说:“太后的意思也是让王爷您安心治病,至于其他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比如他和宋浅的婚事,在太后看来这无疑是个好理由。
“多谢陛下和太后的关心。”
“这是太后赐给王爷的补身子的上等药材。”说着老太监就要抱着盒子冲进来,幸亏被身材魁梧的长风拦下,没有达到目的。
宋浅来到他面前要接过盒子:“妾身替王爷谢过太后的好意了,给我吧。”老太监还不想要松手,宋浅便用力抢了过来,放在了一旁。
现如今他的心思已经被一览无余,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见他们还想开口问什么的时候,宋浅来到姬长夜身旁低声的说:“晕,快装晕。”
姬长夜照做了。
看到此等变故,宋浅装模作样的很着急,顾不上两人的去请郎中,而和宇锦则是负责借口将两人请出去。
“王爷如此打不打紧?不若请示陛下,请太医前来?”掌事姑姑问。
“多谢姑姑,不过不必了。这位郎中清楚摄政王的病情,也让人放心。摄政王这几日总是这样,郎中说是身体虚弱,休息休息就好了,没什么大碍。就是今天怠慢了姑姑和公公,还希望二位别往心里去。”和宇锦几分恭敬的说,但也只是对掌事姑姑,至于老太监他压根不在乎。
知道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后,掌事姑姑说了几句话就要离开了,老太监也不好独自留下来,更别说要面对和宇锦,所以两人一并离去了。
目送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和宇锦才放心的回来。
在知道两人已经乘着马车离去后,宋浅从偏房走出来,对还在装晕的姬长夜说:“王爷,不用装了,人已经走了。”
听到此话,姬长夜才敢睁开眼睛从床榻上起身。
“如今陛下和太后也相信了姬大哥的病情是真的,就不信赵流音还能坐的住。”和宇锦十分得意。
看到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走,几人就放心了不少。
皇宫中的皇帝和太后在确认了姬长夜的病情后各怀心思,旋即太后就摆驾皇帝的书房。
“陛下,如今夜儿卧病在床,而大婚之日将至,若是强行进行,恐怕会伤了身子啊。”
太后终于说了在理的话,和皇帝想到了一块去,于是皇帝无奈叹了口气说:“的确是这个道理,所以朕打算先将他们二人的大婚延后几日,等到摄政王的身子骨调养的差不多了再进行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