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从医院里出来,乔治坐在奔驰里等着她,一见她出来立刻下车为她拉开车门,小心问道:“您弟弟病情还稳定吧?”
王慧叹口气上了车后就说:“不能再拖了,一看见王梓那可怜的样我就恨不得早一天看见蒋中天和波波的下场,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报告董事长——”乔治必恭必敬回答道,“我全部按您的意思去半,已经将中天集团的业务主管许军拉过来。”
“那个许军好象在中天有经济问题啊!”她哼道,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很满意。
“对,您的消息真灵通!”乔治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一边小心说,“虽然许军在中天有经济问题,但是他在中天做了不少年头,经验阅历都很丰富,也曾为了中天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一方面这说明了他手中掌握大量中天的重要客户,另一方面也说明蒋中天对属下冷酷无情,不念旧情一味将他逼上死路。许军现在是走投无路,如果我们现在将他拉拢过来他一定会忠心耿耿地为您工作的。”
“看不出来你分析得蛮头头是道的嘛!”她斜眼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又说道,“只是有一点你搞错了:不是蒋中天对手下冷酷无情,是他一心讨好波波,波波刚上任中天集团的总经理,若不威风一下,以后谁会服她,蒋中天为了这个女人是花样玩尽,真不知是该骂他花痴呢,还是笑他白痴。唉!男人天性如此,一命为红颜啊!就是替他可惜,不值得啊!”
“就是的,放着你那么好的太太不知珍惜,却一心巴结那样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乔治跟着她的话说道。
“算了!”她冲他摆摆手,“开车吧!安排一下,带许军来见我。”
“是的!”乔治恭谨地答道,发动起车子。
许军一边对着车上的后视镜整理着领带一边问乔治:“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乔治一边开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瞄了他一眼说道,“董事长叫你去你就大大方方地去,她如果要用你肯定不会随便就让你上任,怎么也得面试谈谈嘛!”
“他们两口子我还不了解吗?一样的人!”许军不屑道,“不过呢,王慧执意要跟蒋中天没完闹到底,利用咱打击他,而蒋中天那么不近人情,将我往死路上逼,那我不如跟王慧干,反正蒋中天目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要能将他玩倒就是给哪个女人做几天牛马也值得啊!”
虽然车上就乔治和许军两个人,可是他仍习惯性警觉地四处望望,然后对许军小声道,“这话在咱哥们面前说说无所谓,可千万别在董事长面前流露一丝,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精明,就是对我她都处处留一手。”
“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两口子都是一样的人,弄不好,两家公司一起玩完。”许军鄙夷地笑着,斜睨了他一眼,“小老弟,不是老哥交你学坏,这叫明哲保身,别一心替人家卖命,机会合适时给自己找条后路,这些做老板的人就是我们当年政治书里骂得狗血喷头的,赚的每一分钱里都流淌着劳动人民的血汗的臭资本家,咱们为他们累得半死不活地创造价值,到头来却落不了几个钱,说得好听一点是白领,其实呢只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
他说以上那番话时乔治一直没出声,凭许军深厚的人生阅历他知道他刚才的那番话已起作用,也许乔治不会那么早地有所表态,但至少他心里已有数,以后机会一合适他肯定能够将他许军的预言变成现实,任何事情的发展都需要一个时间过程嘛。想到这,许军忍不住得意一笑,想着接下来蒋中天和王慧之间的好戏就要精彩上演,不禁笑得更欢畅。
王慧坐在王氏企业那豪华阔绰的写字楼里一脸傲慢地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许军。以前在中天集团他们虽没深交过,但也经常打照面,尤其是她和蒋中天闹离婚的那段日子里对方和中天集团的其他员工曾经就象看热闹似地看过她王慧的好戏,那时的她活脱一个只能在家给老公洗衣做饭生孩子的黄脸婆。可是现在她身着式样华丽做工考究的名牌套裙,原先那乱蓬蓬的短发也做成一种高贵大方的发型;再加上她身处的这种气派的环境的衬托,她简直就与过去是天壤之别。
此刻坐在她对面的许军也禁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她的巨变,只是他挺替她可惜的:花那么多金钱和心思到头来一样是得不到蒋中天的心,那个本市独一无二的男人永远对女人感兴趣却不会固守某一个,男人们常说女人就象身上的衣服一样换得快,可在蒋中天的眼里女人简直就是每天的领带一天换一条。也许那个波波是例外,可问题是波波最终会不会选择他?许军这时就在心里深深地感慨了一句:豪门深似海啊!
王慧打量着他慢悠悠说道:“许主管,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许军作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应该我向您问候,几日不见您真是变化巨大,今非昔比。”
王慧轻笑着:“也不知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哪敢?绝对是发自内心地赞美您,只可惜您出道太晚了,否则本市的经济发展那有今天这么缓慢——”许军似真似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