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秦大夫人踱步走到了南宫墨的身前,连忙上前拍打着南宫墨的后背柔声说着,“孩子还小,不懂事,王爷可别气坏了身子,翎儿,快来给你爹赔罪!”
“大夫人说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爹不过是训诫了我几句,还未等我辩解,大夫人就上来让我赔罪,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南宫翎微微笑着,望着秦大夫人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秦大夫人的脸色微不可露地僵了一下,眼神中带着浓重的警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装鬼吓唬人,我南宫一脉向来清廉,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女!”
“这么说爹是知道那些下人半夜将我弟弟抬出府外想要扔进乱葬岗了?按照这个理,父亲是不是也知道我被扔进乱葬岗?”南宫翎抬头定定地盯着南宫墨质问着。
昨晚的事情今早就吹进了南宫墨的耳朵里面,看来这南宫府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只不过最令南宫翎寒心的是,他担忧的也只是自己‘吓唬人’了而已。
南宫墨霎时间气势弱了下来,闪烁着眼神,敷衍着,“我那是为了南宫家!”
“父亲说的是,为了南宫家,牺牲我姐弟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我也不曾怪罪过什么,如今父亲反倒来怪罪我了?”
南宫翎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南宫墨,只见他眼神有着一瞬间的失神,心已经凉的不能再凉了,怕是这个爹也盼着自己早死呢!
“如今瘟疫霸道横行,多些谨慎也是情有可原的!说什么怪罪不怪罪!”南宫墨瞥了一眼秦大夫人,只是依旧不肯放下自己的脸面。
“所以爹您是放任我们姐弟被抬去乱葬岗了?”南宫翎冷冷地扫了一眼南宫墨。
南宫墨一愣,望着眼前的自己的女儿,忽然间有些不认识了,以前南宫翎望着自己都是远远就低下了头,如今当着自己的面都是这般的冷酷锐利,难不成以前她都是装的吗?
“你现在是在质问你爹吗?”南宫墨大吼着,“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我养育你们,你倒是生出这些个不满!”
南宫翎对其视而不见,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我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可是人人都传扬我是得了瘟疫,我若是真得了瘟疫,现在怕是早就横尸在那乱葬岗了!究竟是谁放出我得了瘟疫这个消息,我又是被谁抬去乱葬岗,难道父亲一点都不关心吗?”
而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除了四姨娘邹氏,其他人都听懂了。
自己没有得瘟疫,而是被人趁此机会陷害,那便可想而知南宫翎平日的生活是如何的水深火热,但南宫翎的质问无疑是当众给南宫墨狠狠一巴掌,南宫墨最是好面子,众人都等着看南宫翎出丑。
“你得了瘟疫,就不应该回到我们南宫府!你这么莽撞地回来了,可曾想过我们这些人?到底是没娘养的,骨子里就是自私的紧!”
邹氏扭着腰走到南宫翎面前耀武扬威着,不顾一旁的已经脸色发青的南宫墨,将自己的粉色方帕来回舞着。
邹氏是个典型的胸大无脑的,嘴上说的从来都是得罪人的话,手上做的都是人看不惯的事,凡事都要上前来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