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人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康王妃毕竟也是他们的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强,再说,那皇上的安危呢?”
听了这话,老太太的眉头倒是皱紧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前面长长的官道,“是啊,皇上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但若是……”
“老太太是应当相信康王妃的!”樊妈妈倏而又安慰似的笑着说道。
“康王和老太太都中意的人怎么会轻易为他人摆布?更何况纸是包不住火的!康王妃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还不如经了老太太的口,老太太也好把握!”
听了这话,老太太深思几番之后,倒是眉头舒展了起来,“你这个老滑头!不过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那马车在那大街上缓缓地走着,白色的轿帘被鲜血染得斑驳的红,众人纷纷侧目,细细碎碎望着那马车不断地交头接耳,但却没有人敢上前来。
马蹄碰撞的青石板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脆响,混着车辙的声响不断地向前延伸着,众人跟着凑这热闹,但是怕这车上不干净,倒是让他们一次次地望而却步。
而那马车到了康王府的大门前的时候,倏然停了。
守门的侍卫望见了那一群人围着一辆马车,面面相觑过后顿时走了上来。
穿过了人群,那侍卫举起长矛小心翼翼地将那轿帘敞开之后,倏然发现那马车里面正是浑身是血的殷离和南宫翎!
“快!快回去禀告!”那侍卫喊着,便焦急地跑回了府内!
皇宫内,皇上半敞着衣衫躺在龙榻上,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目光沉沉地望着那床顶的纱帐,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只是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榻下跪着的是许久未动的南宫羽,皇上召见她许久了,但只是让她跪在地上,似乎是忘了自己的存在一般。
“老太太是你的祖母!你应该很了解她是吗?”皇上倏然坐起了身,忍着臂上的痛,转头狠着眼望着眼前的南宫羽。
南宫羽听后顿时身子一震,随即强忍住心中的不安道,“祖母向来喜爱清净,平日无事是谁人也不召见,所以我也不曾与祖母太过亲近!”
“那南宫翎呢?”皇上不悦,伸手抬着南宫羽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细细地打量着这张脸,也只是好看罢了。
“我不喜欢别人找借口!”
“南宫翎……”南宫羽浑身是发着抖,但是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自己心中无尽的恨,“祖母只是见她们姐弟二人可怜,这才将他们收到了屋中,但是祖母也不曾与南宫翎太过亲近,只是可怜她罢了!”
皇上犹疑地望着南宫羽,随即松了一口气将南宫羽的下巴怂松了开,“那些都不重要了,不管怎么样,今后你要多跟老太太走动走动,姑姑年岁大了,她身下又无得力的子女尽孝,肯定是极为空虚的,她老人家百年之后,身下的东西可是要有个着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