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春花的事情刻不容缓,每晚一步春花就危险一步,如今秋月脱不开身,就算是脱开身,怕是也难以找到阿彪的藏身之所,她功力不及春花高强,心思不及春花细腻,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玩忽职守,她有自己的职责所在。
南宫翎只希望阿彪能够觉察的到自己现在需要他,侥幸他能够在看得见自己一举一动的地方,自己寻不到他,那就只能让他来寻自己了!
定定地望着窗外的纸条,南宫翎生怕错过每一个瞬间,而正当自己担心着的时候,一抹身影落在了窗前,在那纸窗上留下了浅浅的倒影。
一只手捡起了那纸条,一阵风又吹过,那身影与那纸条像是被风吹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
南宫翎这才松了口气,脸上浮出了淡淡的笑。
而就当南宫翎还未轻松几刻,清喜环月和翠芳端着洗漱的盆子和毛巾走了进来,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推门而入,敢情是不把南宫翎放在眼里了。
自打来了这梧桐苑,她们就很少与南宫翎打照面,平日里面都是有春花秋月伺候的,她们三个只被分配去打扫柳翠园,做些杂活累活。
翠芳自是埋头苦干一声不吭,清喜和环月的埋怨南宫翎倒是听过几嘴,但是南宫翎就想不明白了,她们本就是各院派来监视自己的,她们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还想要来自己这享福不成?
如今,柳翠园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工匠们也去修缮,有着梧桐苑的掌事的看管着的,也用不上清喜她们几个了,但也是因为春花秋月不在,三人这才有了机会近身伺候南宫翎。
清喜和环月是各房里的大丫鬟,会来事,有眼色,手里面都是有些讨各房姨娘喜欢的长处的,因此平日里面做的都是些体面活。
而自从来到了这梧桐苑,不是拔草就是扫地,没过一天安生日子,好好的细嫩的手掌都已经磨出了茧子,心中也早已对南宫翎憋了一口埋怨气。
但房妈妈的事情对两人是个警告,清喜和环月虽是看不惯南宫翎,但也没有贸然上来挑衅,只是话里话外试探着南宫翎的深度。
翠芳是个安安静静做事的,与那方氏是一个性子,话少做事多,凭谁也是喜欢这样的丫头。
“哟,这春花秋月可真是,总归也是那些下九流的东西,动不动就跑没了影,最后还不是我们来给她们收拾这烂摊子?”
清喜首先推门冲了进来,手中端着的木盘托着毛巾,嘴中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又一边走到了在梳妆台梳着头发的南宫翎身边,走了个形式将身子站直,“二小姐,这春花秋月我看着也不像好人,这都见不到人影儿,到底你是千金之躯,她们那种粗鄙之人怎么能够伺候好你呢?”
“粗鄙之人?”南宫翎坐看右看自己身上的深紫色锦袍,略微有些满意,总归是自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昼伏夜出,到时候换衣服也是麻烦,这等颜色的衣服倒真是趁了自己的心思。
但一边欣赏自己的衣服,南宫翎倒是没有忘了回嘴清喜这阴阳怪气的话,“春花秋月是丫鬟,你们也是丫鬟,她们粗鄙,难不成你们就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