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愿意去祠堂面壁思过!”南宫翎突然说着,“翎儿不想给祖母添麻烦,但是又想自省一下自己究竟是哪里错了让父亲这般记恨,所以翎儿愿意去祠堂!”
“对对对”那秦大夫人此刻也顾不上说些什么了,只是让南宫翎受到惩罚,怎样都可,于是连忙附和着,“让翎儿去祠堂修行一番吧!时日不用太多,三日就行,翎儿是个聪明伶俐的,自然是能够悟出点什么的!”
望见秦大夫人都这样求情了,南宫墨也不再坚持,手一挥,似乎是不想要再见到南宫翎了,“滚,赶紧给我滚!”
南宫翎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求情,也没有哭泣挣扎,只是乖乖地跟着管家李忠走出了门。
祠堂路远,与梧桐苑隔着两个院子,地处偏僻,处在南宫府的最东边,平时少有人去,原主长这么大也没怎么去过祠堂,就算是去也是远远地看一眼,从未有机会进去过,因此南宫翎对这边还很是陌生。
南宫墨与别家不同,他从不重祖,因此也少去祠堂,导致整个祠堂在南宫家显得无足轻重,设立在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此刻从贵芳园走着过去,怕是也要费些时候。
南宫翎打发着翠芳回去了梧桐苑,自己则是一个人跟着那管家李忠向祠堂走去了。
李忠向来是个话少稳妥的,南宫墨能够重用他,也是看重他嘴严,不轻易跟风,做事总有个人情味,对南宫墨的话言听计从,又做事缜密。
此刻带着南宫翎向那祠堂走去,李忠并没有因为南宫翎不得宠而冷待了她,反而事事都对南宫翎毕恭毕敬,他的毕恭毕敬倒不给人有所图谋的感觉,反而是让人觉得舒服,觉得自己真正受到了尊敬。
方氏和南宫萱自贵芳园出来后便偷偷地跟在南宫翎身后,路上人多嘴杂,她们也一直避着躲着,直到走到一处僻静鲜少有人的假山旁,这才几步走上前来与那管家李忠塞了点银子,意思是想要与南宫翎说几句话,让他行个方便。
“四夫人不必客气,若是与二小姐有话你们尽管说便是,李忠不才,但是这点度量还是有的!”李忠笑着,将方氏的钱给推了回来,方氏给的钱没多少,想必李忠也知道方氏日子难过,说完不等方氏回答,便插着袖子去一旁溜达了。
“孩子”方氏也无暇顾及其他了,四顾无人过后,这才慌忙将南宫翎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可知道那祠堂凶险?!南宫家向来不重祖,那祠堂年久失修,据说里面住了一个疯婆子,专门咬人!你怎么想到要去那祠堂受罚!?”
南宫翎听后一笑,安慰似的说道,“这种怪谈姨娘也信?”
“这不是怪谈!这是事实,当初是我亲眼看着那疯婆子被关进了祠堂的!”方氏还是止不住担忧了起来。
“哦?我倒是有些耳闻,但是只知道那婆子貌似不是个真疯的,姨娘知道怎么回事吗?”
祠堂里面关了个人是真的,但是就翠芳说的,那人并不是个真正的疯子。
只因当初真心辅佐的主子再三怀疑,才让自己寒了心,那人因此才决心固守祠堂,与世隔绝,因不想外人打扰,这才装疯卖傻,行事怪诞离奇,久而久之,祠堂便传出了这人疯了,人们由此更加对祠堂敬而远之了。
但在那人被关进祠堂之前,是个有勇有谋,做事果断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