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凤一直称病不出,南宫翎差人去请了许多次,每次都是碰了壁,所以南宫翎等身子好了些,就择了一个天气好的日子,命翠芳拿上一包茶叶,悠悠地向梅园走了去。
而刚走出柳翠园,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铃铛版脆响的声音。
“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此刻正是南宫贺去学堂的时候,身后的孙妈妈跟着,望着南宫翎和翠芳手里提着东西向外走,便疾走了几步跟了上来。
“我去梅园一趟,贺儿真是长大了,听说你在学堂表现非常好,孙妈妈都跟我说了,你跟阿彪学武功也是认真的紧!”南宫翎摸着自己弟弟的头,是越发地喜欢这个脑袋里有东西的孩子了。
“我听孙妈妈说,三夫人要害你!”南宫贺抬起头,无比认真地说着。
南宫翎摸着南宫贺头的手突然一顿,抬头望了望孙妈妈,但却也没有责怪之意,自己将南宫贺托付给她,自然是信着她的,她既是将这些事告诉南宫贺,自也是有她的打算,南宫贺身在这漩涡之中,理应知道这漩涡的厉害之处。
“是”南宫翎轻声应着,只是羞于出口邹氏谋害自己的手法。
“贺儿能帮得上什么吗?”南宫贺突然说着,望着他的样子,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南宫翎眸光微动,将手缩回来后,定定地望着南宫贺,“这事复杂……”
“复杂有复杂的好处!”南宫贺忽而打断南宫翎的话,似是知道南宫翎不愿让他掺和进来,“姐姐将孙妈妈放在我身边,不就是教我在这豪门大院的生存之法吗?怎么姐姐就不让贺儿参与进来呢?”
“孙妈妈说,我是南宫府的长子,今后无论如何我都逃不过这府里的阴谋诡计,贺儿立誓要保护姐姐,不能一直在姐姐的庇护下长大!”
听了此话,南宫翎微微望了南宫贺身后的孙妈妈一眼,望见她眼中无理由的相信,突然便也不想那么坚持了。
“那好”南宫翎微微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倒是真有忙要你来帮!”
天气微好,南宫翎与翠芳刚进了梅园的时候,迎面就撞见了正阔步疾走的南宫孝,望见南宫翎,南宫孝那一张小脸顿时兴奋地皱了起来。
“哟,二姐姐!”几步跑上前来,南宫孝扯着嗓门喊着。
“南宫孝?”南宫翎挑了挑眉,现在这个时辰怕是他应该在学堂读书了,但是在望见南宫孝的那张微微沧桑的脸后,南宫翎眉头不自觉地一紧。
“你不应该在学堂吗?”
“学堂?”南宫孝一听,顿时惊诧地疑问过后,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学堂哪里有意思?!那老头子长得丑,我就连上课也没了兴趣,今日我倒是见了姐姐,姐姐生的好看,我倒是愿意多看几眼!”
脸上扬着一抹冷笑,南宫翎望着面前的这个弟弟,脑中忽而便有了个想法,“听说你姐姐卧病在床,我也正好去看看!顺便给她送些茶吃吃!”
“我姐姐卧病在床?我怎么不知道?”一听这话,正忙着耍帅的南宫青倒是微微一愣,随即眼中迷茫,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我姐姐向来都是生龙活虎的!”
“人都有生老病死”南宫翎微微笑着,“她是你姐姐,你平常这么粗心可真是不该!”
南宫凤和南宫孝的感情很好,这也是自己从翠芳口中得知的,周氏平日里面只顾描眉打扮,对这两个孩子不甚上心,所以自是管不住南宫凤的,而南宫青从小都是南宫凤一应照顾,虽是狠厉了点,但总归是对他好的。
“不如跟我一同前去看看吧!”南宫翎满脸的笑意。
“那自然是好”南宫孝倒是担心的紧,思索了一番便笑着应下了。
南宫翎到了南宫凤的住处的时候,倒是真望见南宫凤病了,面色苍白如血,眼色六神无主,布满了红血丝,大大的黑眼圈浮现在她眼下,此刻虽是抹了胭脂,但是能看出些个端倪来,想必是她受了惊吓,一夜未睡。
望见南宫翎不请自然,南宫凤不自主地一哆嗦,身子向后退了退,好似看见一个瘟疫般。
“你怎么来了?”南宫凤警惕地问着。
“妹妹不去柳翠园,我就只好过来了!”南宫翎自顾自地坐在了那桌旁,抬手想要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一杯茶,却发现此刻那壶里面空空如也,便对着一旁的翠芳说着,“正好去拿这新茶去烧一壶来,让妹妹尝尝。”
翠芳一听,应了一声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