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个士兵屁滚尿流地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哭喊着,“不好了皇上,皇上不好了,敌人来偷袭,将士们因为军心涣散,中了敌人的招了!现在敌人又撤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攻上来,敌人明显是想要拖垮我们啊!”
皇上脸色铁青,嘴角不断地抽搐着,望着地上的士兵,咆哮道,“一帮废物,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敌人都打不走!你们这帮酒囊饭袋!”
随即,只见皇上抬起身子,慢慢地从程墨腰间抽出了剑,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倏然一剑刺进了那士兵的胸膛。
鲜血洒了一地,将士们本就因为皇上威逼康王处罚康王妃而不满,看到这一幕,每个人脸上更是充满了怒气。
“既然你们什么都干不了,我留你们何用?”皇上望着那剑上残留的血迹,面色扬着扭曲的笑着。
余下的士兵纷纷跪在了地上,胆战心惊却又无可奈何,皇上虽然是带队前来,但是军中无大将,这又阵前斩杀士兵,乱了军心,这于作战没有一丝的好处。
如今殷离又重病在身,根本无法行兵打仗,南朝大营岌岌可危,南朝的将士们只能任人宰割。
“皇上,现如今康王身受重伤,我们还是赶紧撤退,养精蓄锐为重啊!”旁边的将士跪在地上劝着。
“养精蓄锐?是我堂堂一个皇上要被他们西番的人追在屁股后面打吗?”皇上抓住那将士的衣领逼问着,双眼猩红,似是着了魔一般,“不管怎么样,给我灭了西番,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回到南朝!”
那士兵们听后顿时又将头给低了下去,浑身如同筛糠似的颤抖着,一万兵力灭了西番,本来有殷离还好,现在殷离重伤昏迷,众人出战也无疑是以卵击石。
皇上抬起身子扫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士兵,面庞抽搐了几下,眼神忽而闪出一抹阴翳。
于是对着身后的程墨悠悠道,“将康王给我抬出来,他是我南朝的大将,如今正是危急存亡之际,他一直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着是怎么回事?”
众将士听后顿时纷纷聒噪吵嚷了起来。
一个将士站了出来道,“皇上,皇上不可啊,康王的伤不宜再颠簸了,否则康王必死无疑啊!”
“我是皇上还是你们是皇上?!”听见那些将士为殷离求着情,皇上更加震怒了起来,他抽出剑冲着那些将士嘶吼着。
而话音刚落,突然从营帐的另外一边传来了将士们死命的呼喊声,“又来了!西番的人又来了!快跑啊!”
不远处的山峰之处又不断地向下涌着敌人,边营的南朝将士奋力抵抗,但西番铁骑熟悉路况呜嗷喊着似是在戏弄牲口一样戏弄南朝的将士。
“听说你们皇帝老儿也来了?!让他出来管我叫一声爷爷,再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爷爷就饶了你们怎么样?”那彪形大汉龇着嘴笑着,手中的铁锤在手中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