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凌天这么快就被张聂那伙人降服了?那我们……”一个手下上前来担忧道。
枫言一言不发,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敲击着茶桌,疆地内乱,人人都想拉拢能人,殷离本就杀了冲天胡名噪一时,得他助力有好有坏,虽能够镇压众人,但搞不好也容易引起群愤。
张猛之辈向来臭名昭著,疆地之人的信仰在他们眼中毫无意义,自然也不在意人们心中有多不满。
就当枫言深思之时,突然望见殷离不知什么时候转过头来,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目光相碰,枫言顿时一愣,整个人汗毛竖起,殷离那目光似是有着无比的震慑力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枫言本以为殷离会就此声张,却见他只是缓缓回过了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枫言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自己暴露了,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才行。
“老大,我刚刚去打探清楚了,听说这凌天是在破庙被抓的,并且他将破庙那人给杀了!”那手下又走上前来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随后又感叹道,“不愧是可敌冲天胡的凌天!”
听了这话,枫言紧紧锁着眉问道,“你说,破庙里面是个不人不鬼的……人??”
“对,那尸首都被拉出来巡街了!”
这就有意思了,那破庙闹鬼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少能人异士都有去无回,偏偏被凌天这么轻易地杀了,这一切未免有些太过顺利了。
而最重要的还是,殷离为什么要归顺这张婉儿?
他能够眼睁睁看着张婉儿迫害民众却没有一丝怜悯之心,要么,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么,说明他南朝康王的贤明也不过是一个虚称而已。
“还有,老大,南朝传来了消息,说是那康王妃叛离南朝的皇上出了城,八成是要来找这凌天的!”那手下神神秘秘地说着。
“哦?”听了这话,枫言总算是愉悦了些,听说这凌天和他的妻子伉俪情深,若是能说服康王妃,这局势说不定还能扭转。
“派人去寻那康王妃的动向,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是”
枫言拿出折扇扇了扇,起身想走,却见那下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你怎么回事?怎么总挡我路呢?”
“女帝说了,让你少用扇子,您最近皮肤都裂口了,女帝说摸着都干干巴巴,让我多提醒着你点!”那随从毕恭毕敬地说着。
枫言气的在原地来回转了几圈,最后一脚踩在了那随从的脚上,趁他疼的来回蹦跶的时候,甩了甩头发,意气风发地走了。
……
疆地的西南楼脚,是疆地的贫民窑。
这里住着的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南宫翎走在其中,望着那些匍匐喝着脏水,啃着草根,奄奄一息的孩童,心不住地紧了些。
这里鲜少有连大生和二毛这样的青年壮力,道路两旁是由木棍支撑起来上面敷了一层干草搭成的帐篷。
南宫翎三人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用毯子遮住了全身,而那贫民窟的人用一种近乎诡异的目光死死盯着着她们,有的警惕地缩回了帐篷里面,有的想要上前来撕扯着那毯子。
连大生回头怒吼着,那些人才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