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乾顺还在犹豫的时候,宋军已经行动起来了。
种师中以陕西诸路宣抚使司的名义命令各经略安抚使司开展防秋,说实话各经略安抚司接到种师中的命令时都是有点懵逼的,现在时值盛夏,哪里是防秋的时节,种宣抚怕是昏了头吧!
而后西贼又不想贡马的事情已经在陕西诸路传开了,一众陕西将官才知道为什么种帅要令诸路准备防秋了,陕西诸路的宋军纷纷开始行动起来,都摆出一副要出塞作战的架势,沿边的西夏各军司纷纷向兴庆府汇报宋军的异动。
仁多宗保府邸,仁多保忠正在与仁多宗保饮酒,仁多保忠说道:“阿兄在兴庆府,恐怕很艰难吧!”
仁多宗保不以为意的说道:“有何艰难的?醇酒美人相伴,没什么不好的,还不用我操心,近来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时光了。”
仁多保忠当然听出来仁多宗保言下之意,现在他已经被嵬名安惠架空了,说白了,不光是嵬名安惠,李乾顺对仁多氏也并不是很信任,仁多宗保这个所谓的知枢密院事根本没有什么权力,枢密院的大权,都在嵬名安惠手中。仁多宗保只能做个富贵闲人,说个不好听的,仁多宗保更像一个人质在兴庆府。
仁多保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这位梁王,号称名将,一肚子的计谋大半都用在我身上了。”
仁多宗保笑笑说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咱们笑话宋廷,而今咱们何尝不是如此,嵬名安惠在他们嵬名氏里确实算顶尖的将才,可是和种师中或者刘仲武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仁多保忠喝了一碗酒,说道:“他?我看他还不如晋王呢,假以时日,李察哥说不定有所成就。”
兄弟两人正在喝酒闲谈时,官家前来说道:“家主,陛下召保忠将军和您入宫,说是有要紧事商量。”
仁多保忠笑道:“你看,肯定是宋军有所动作了,否则咱们这位陛下才不会这么急匆匆的召我们前去。”
仁多宗保只是笑着摇摇头,赶紧上马去宫内。
李乾顺看着各个军司的急递,十分恼怒,待到几个亲近大臣来到,李乾顺说道:\"诸位,宋军陕西诸路调动频繁,沿边各军司都发来急报,诸位怎么看?“
嵬名安惠说道:“这是宋人要逼我贡马的伎俩而已,不去理会他们,且自随他,看宋狗如何做?”
仁多保忠问道:“梁王就这么肯定宋人不会假戏真做?”
嵬名安惠说道:“本王对宋人还是有所了解的,宋人去岁刚刚大战过,不会在此时再起战端。”
仁多保忠挪移道:“是啊,梁王者,大才也!头脑清澈,才为世出。去岁与宋军大战,杀的宋人魂飞魄散,大败亏输,想必是给宋军面子,才把割踏寨让给章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