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苔的实力,单独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白衣武者围攻,大概率要挂彩,但跑还是能跑。
可如果一不小心被为首削瘦武者的寒毒斩中,在霜劫的环境催动下,毒素扩散,可能会逃都逃不掉。
不过现在,让他对付区区五个战意已失,胆气已破的武者,那当真是手到擒来。
不多时,几个断胳膊断腿的俘虏就被丢在安靖身前,等待他问询。
安靖扫了眼这些瑟瑟发抖的武者,平静道:“什么来历?”
被俘虏的武者面面相觑,无人回答。
“看来是真魔教。”安靖砍了一个人的头,他继续问:“什么目的。”
鲜血泼洒在剩下来的四人身上,一個人颤抖着喊道:“有,有人雇佣我们截杀所有前往临江城的车队……”
“撒谎。”安靖砍了他的头,继续对剩下几近于崩溃的三人问:“你们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人哭嚎,一人怒吼:“要啥就杀,恁多废话!”还有一人垂下头,沉默不语。
“看来非常重要,居然真的不知道。”
安靖微微点头,枭首发出声音的两人,然后收刀,看向最后沉默的一人:“他们什么时候鸠占鹊巢的?断刃山中的小队还好吗?他们怎么控制你们的?”
“大概两个月前。”
沉默的白衣武者面容颇老,此时气色已经非常差劲,但还是苦笑道:“不清楚,原本的诱导小队已经被完全拆散了,他们用一种奇怪的蛊毒控制我们……我怕是要不行了,请快斩了我吧,我不想……死前失禁,死的那么丢人现眼。”
“你也不是好东西,但不会死。暂时。”
安靖摇头,他示意一旁的许苔将这老人背起来带回去:“有意思,临江城的情况真复杂。”
而许苔看着安靖这样近乎于自问自答般的对话便得出一套结论,简直惊为天人。
而且最后留下的这个老头看表现居然还真的和前面被杀的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似乎是正常人?
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回归石门镇的路上,许苔好奇地问询,而安靖也解释:“他们显然是引导兽潮避开城镇的武者小队,亦或是伪装成诱导小队的盗匪。”
“如果只是临时起意要抢劫你们的物资,如实说就是了,沉默不语就代表他们背后肯定有大势力和不能说的谋划,而能控制天魔的,默认就是真魔教。”
“假如是真魔教的话,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截杀所有靠近临江城的运输小队吗?可能的确也是他们的任务,但他们的行动优先级,是测试那些魔物的战斗力,然后才是劫掠物资。”
“而最后……”
安靖眸光幽邃,他抬头看向断刃山:“刚才铁鸢扫了一圈,你们的粮食和药已经被人带走了,速度很快。”
“留下的这批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如果没等到你们进入伏击圈,稍后也会走。他们会等到伱们动身离开石门镇时再进攻,或许也不会。这点我也不能确定。”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