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婶得到村长指示,挨家挨户去请人去撒尿,倒像邀请别人去喝喜酒一样。
有些胆小的,说刚撒完并不急。但明婶明确说明,这是村长下得命令,不去也得去,对付脏东西也是全村人的大事。
如果实在尿不出,多喝几口水便罢。
男人家的媳妇知道是村长陆景川下得命令,即使自家男人不想去,也怂恿他们去,不看佛面也看僧面。
有些实在不敢去的,明婶用激将法,说人人都去了,就你这家不去,脏东西欺软怕硬的,到时专门找你这家就惨。
明婶走了一圈,来到梁玉珍院子,她家没男人,就决定不叫她,但觉得也该把这件事跟她说一下。
梁玉珍说家家户户都去撒,就她家不去反而不太好,现在自己儿子已不归她抚养,少不得自己去。
明婶说那里全是男人,不去就算了。
梁玉珍又担心漏了她家,脏东西反而来找她怎么办,还是觉得有必要去一趟。
陆陆续续村里的男丁都来到院里排队撒尿。
英叔说:“本来芭蕉树喜阴,出名的鬼树,反而种在家里,不生祸害才怪。
好多树都不能种在家里的,比如桑树,柳树,松柏更不能了,只有死人地方才种。”
村里男人三五个对着芭蕉树根头撒尿,外面的站满妇女,她们对最近村里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
明婶说她今天还倒在水缸,照镜但子背后出现骷髅。
其他妇女听了大气不敢喘。她们说平日提起鬼,但却没真实见过。
这时梁玉珍也走来,她问陆景川她家没男人,要不要来撒尿。
陆景川说他也拿不定主意,按理说女人是阴,芭蕉树也是阴的,不太适合。
这时菊花开玩笑说:“寡妇能克夫不用刀,我看她的一泡尿,可抵两个男人的。”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陆景川问英叔怎么看。英叔笑着说,她要撒就撒吧。
等村里所有男人撒完,梁玉珍才走进去。她要求所有男人都先出去。
明叔觉得光撒尿还是不能还村子的清明。
他说不如大家想想当年是不是铁丹勒死那两个孩子,得出结论,等作法事时,叫脏东西去阴间找铁丹斗去。
明叔说当年他为铁丹作假口供,但罪不至于死,大不了这场法事我下跪道歉。
大家觉得这种做法可以。
当年是看在兄弟情义,说错话也是情有可原。谁人都有错。
大伙在院子里吵闹一阵,英叔答应到时来院子念佛经。
正当大家在吵吵闹闹时,凯子走过来告诉妈妈,说身上很痒。
明婶本想伸手进去他的后背瘙痒,伸手进去觉得怪怪的。
她赶忙捡起凯子衣服。
她再次发出尖叫,其他妇女看到,都吓得冷汗冒出来,只见凯子身上布满斑点。
英叔赶过来瞧了一眼,也大惊失色。他说:“这是尸斑,也叫绿斑,是刚死去不久的人才有的。凯子怎么会有呢,莫非脏东西寄存在他身体。”
在场的人个个吓得不敢再出声,都说赶紧离开这座破败的院子。
他们来到明叔院子,只见那只黑猫屋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