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哈眉头几乎皱成了八字,不放心地追问,“还有呢?”
“没了。”
“大祭师,可否将我儿与对方的约定取消。”
伊哈虽说也想让自己儿子改掉那诸多陋习,可谁知道这种玄而又玄的约定,会造出什么后果。
“这....”大祭师面露为难,“这位高人修为远在我之上,怕是无能为力的。”
“父皇,父皇,这怎么办啊。”
少年郎心急如焚。
“啪!”
伊哈反手就是一嘴巴抽在他的脸上,怒斥:“整日就知道惹祸,惹了祸便让寡人给擦屁股!”
对于自己这个孩子,伊哈真是又爱又恨。
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
才忍着怒气问道:“那高人长什么模样,往哪里去了!”
少年郎捂着脸颊,轻声抽泣。
“背着一个二胡,拿着一个竹杖...身边带着一只黑牛,还有一个小女童....”
竹杖,二胡,黑牛?
伊哈嘶了一声,猛然间回忆数日在街上遇见的那抹身影。
是他!!
伊哈一下子想了起来,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耳畔好似回想起了那人温和的声音。
“小伊哈,你觉得这人生中什么关最难过?”
“人生中第一关最难,此关开始前人生无难。”
“此关开始后,一难接一难,心猿未收,意马难牵。”
“小子,有缘再会.........”
伊哈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眉心。
忙吩咐手下去找李平安,找到之后,恭恭敬敬地请回宫中。
不过此时,确定了是那人后。
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那人,自己的儿子便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
“父皇,那我这几日该怎么办啊,如果找不到那人又该怎么办。”
少年郎小声地说道。
“怎么办?”伊哈冷哼一声,“便按照约定改掉你那些陋习!”
说罢,便也不再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径直离去了。
少年郎恼火地看向一旁的二胡,抓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接着又不解恨的拿起刀,劈了起来。
然而劈了数十道虎口都发麻了,那二胡硬是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接下来的几日,少年郎几乎要疯掉了。gōΠb.ōγg
每当他想要做出什么不轨之事的时候,手心上便传来剧痛。
而且还会随着他做事情产生不同程度上的疼痛。
比如他睡懒觉的时候,便只会感觉到轻微的疼痛,还能忍受。
当他想要逃课的时候,疼痛便会翻倍。
而当他想要将手放在开怀小娘的胸膛之中暖和的时候,便会痛的他嗷嗷直叫.....
少年郎试过无数种方法对付那二胡,刀劈火烧土埋。
然而无论自己做了什么。
第二天,那二胡仍旧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的床头。
少年郎被折磨的几乎要崩溃了。
不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自己想发泄苦闷的心情,去责打宫女太监,都会疼得满地打滚。
更不用提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父皇那边也久久没有消息,估摸着那位高人已经离开了十万大山。
少年郎怕是想杀了李平安的心都有了,更恨不得让时间倒流,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让你嘴贱!让你吃饱了闲的没事干!
让你非得去要人家的二胡.........
哗啦啦~
海浪的声音,还有海的味道。
“喵呜。”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蓝色。
李平安微微眯起眼睛,“这便是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