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兮求之不得,不知道叶漆是不是开窍了,明明她施个法别人就看不见她了。
不过,她就喜欢麻烦。兰兮从袖子钻到叶漆怀里。
待她藏好,只见叶漆飞出宫殿,业火的威力可不小。兰兮瞧见被她打晕的暗影竟也被活活烧死了,对北堂目是彻底失望了。
北堂目一直在殿外看着这宫殿一点点被烧毁,到化为灰烬。
“皇上,小采姑娘的骨灰。”
叶漆揭开瓷盖,给北堂目过目一番又盖上。
“这么快就成灰了?”北堂目自嘲,“也对,没有琉璃业火化不成灰的东西。”
北堂目伸手要接过瓷瓶,叶漆的手却往后一缩,不给他机会。
北堂目有点恼了,咬牙道,“朕多谢叶兄了,拿来!”说着要夺叶漆手里的瓷瓶,叶漆转身轻巧地闪过。
“怎么?叶兄因为一只纸鸢倾心了?”北堂目举起手掌,“别忘了当初是谁提醒朕留意细作,提醒朕有人要来夺这霓裳羽衣的,如今倒疼惜起这骨灰了?”
兰兮在叶漆的袖子里听得真切,这叶漆使的到底是什么计。
“斯人已矣。”叶漆回道。
“呵!”北堂目大呵一声,“来人,给朕拿下。”
妈呀,兰兮暗叹这北堂目过河拆桥的本事,还有在宫殿里能屈能伸的模样,这已经不是一个本该高傲的皇帝。
只见叶漆三拳两脚打伤人后,一路小跑,他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御剑?
叶漆一路跌跌撞撞,很是狼狈,同眼前正急匆匆赶来的一行人撞个满怀。
兰兮吃痛地摸摸脑袋,定睛一看——小弟弟。
“厘王子,你没事吧。大胆!没长眼吗!撞坏了看你怎么跟厘国皇上交代。”
叶漆连忙点头道歉,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瓷瓶塞进厘蓬怀里。
“厘王子,这是小采姑娘的骨灰,她希望你可以带她回家。”
“什么!”
厘蓬如五雷轰顶,他只听北堂目要杖杀婢女,小采前去替她求情,然后再听得寝殿大火,他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救火。
那个婢女,确实是厘国的细作。可是小采不是,他飞书问过父皇了,厘国细作里并没有这个人。
叶漆来不及细说,将瓷瓶往厘蓬怀里推了推,“她的家乡在盘江,小采姑娘有句话托我转告皇子——无名死不求惜,只求轮力于明君。”
叶漆看向身后的追兵,仓皇逃窜,引开追兵。
厘蓬抱紧怀里的瓷瓶,神情恍惚,为小采留下一滴泪水,“曰归曰归。小采,我欠你,我一定会带你回家。”
兰兮腹诽道,我何时说过。
待到了安全处,兰兮从叶漆袖子里钻出来。
“师兄,我什么时候说过‘无名死不求惜,只求轮力于明君’。”
“兰儿没有说,是小采姑娘说的。”
“哦~那师兄很是了解小采姑娘啰?”
“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