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衙,谢钩拉着侯飞白,问他迟到了为何翁烈不罚。
侯飞白指了指他的身后,谢钩回头,见翁烈穿着一身常服,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顿时心中一惊,“你……你们……”
翁烈点点谢钩地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以后千万要注意,别再迟到了!不然真扣光你俸禄,让你喝西北风去!”
那这次是不扣俸禄了?谢钩立马喜笑颜开,不扣俸禄,那就有钱去醉花楼了!“知道了,知道了,多谢翁褚衣。”
翁烈微微颔首,“去吧。”
谢钩一拉侯飞白,“走了走了。”
侯飞白却使劲挣脱,对翁烈道:“翁褚衣,请。”
翁烈马上变得笑容满面,“走走走,咱们这就走。”
谢钩愣在原地一脸错愕,随即追上去,“不对呀,你们……你们,老侯你是不是贿……”
说着,他望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老侯你是不是想贿赂翁褚衣!”
“谢钩!老夫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翁烈勃然大怒,挽起袖子就要动粗。
谢钩吓得直往侯飞白身后躲,侯飞白道:“谢钩,你怎能如此说呢?我是有事请翁褚衣出面帮忙说项……”
谢钩一面躲着翁烈,一面道:“我不信,你们带着我去。”
……
柴明斜躺在一辆车顶悬挂四颗宝珠,以八匹纯白色骏马拉动的马车里,微微闭目,修养精神。
马车是从彩云城的大匠那里定制的,行驶平稳,内部空间功能规划合理,装饰奢靡,不仅有藏酒和美食的暗格,还有一名美艳女妖相伴,轻轻按压着他的身体,促进血液循环。
这也是柴明尤为重视的保养方式之一。
以至于他今年五十有八,却保养得甚好,皮肤紧致光滑,蓄着精细修剪的小胡须,若非那略略有些花白的头发,说他四十七八,也是有相信的。
唯一遗憾的是柴明在修行一途并无天赋,五十多年,却只是依靠家族提供的资源,硬生生堆出了一个八品化形境。
可这并不妨碍柴明的优越感。
凭着善于经营,他现在掌管着月港城四大家族之一柴家的钱袋子,在柴家都是说一不二的地位,在整个月港城,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了。
“嗯?”柴明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愉的声音来。
“对不起三爷。对不起。”美艳女妖连忙趴伏在地上请罪,她上半身穿着宽幅大袖的衣服,从柴明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看到领口露出的一抹洁白。
“小心些。”柴明伸出手,从领口探了进去,用力揉捏着,美艳女妖强忍住痛楚,脸上努力露出欢愉的神色。
马车车轮滚过青石板的大街,发出咕噜噜的响动。
良久,马车缓缓停下。
“三爷,到了。”马车外,身形壮硕的车夫,跳下车辕,躬身禀报。
“知道了。”
美艳女妖拢了拢衣服,挑开马车门帘,柴明低头走出,踩着车夫的膝盖下了马车。
绿怡楼。
这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