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在村里还是出去?”李大柱对牛衡勇问道。
他并不急着说自己的计划。
得一步步地来。
得往起勾,勾起牛衡勇的真情实感来。
让他自己去权衡取舍利弊。
让他自己去决定是否听从。
这一点。
很重要。
不仅是尊重。
更重要的是,出自于本心,而非威胁胁迫。
听李大柱这么一问,牛衡勇心里一震,苦笑一声,“谁不想留在家里就能把钱赚了,有老有小陪着,还有老婆。”
说完,给李大柱比了五根手指道,“工地旁边,那娘们儿五十一次,我都舍不得去!”
“牛衡勇,越说越过分了!”小芹连忙打断他。
没想到,真情实感已经被勾起来的牛衡勇,冲自个儿媳妇摆摆手道,“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咱们这是在说掏心窝子的话。”
坐起身来,把烟灰缸里剩下的半截烟又点燃,狠狠地咂了两口,忽然,又把烟放下。
全身上下给自己摸了一遍。
惊愕!
“不疼了!嘿!真不疼了嘿!”
小芹白了他一眼道,“早给你说了,大柱是神医,你们不在村儿里的时候,大柱干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才把村子变成现在这样。”
“你就不信!啥时候听过我的话?只会说娘们儿,头发长见识短,你倒是见识长,钱赚回来了吗?”
牛衡勇指了指媳妇儿,“你少废话,卖苦力的人,能赚啥大钱?”
“那就老老实实地跟着大柱,甭一天想东想西的!要再出去一年到头回来一次,钱还没拿回来,我可不伺候了!”
小芹也是气。
如花似玉的年纪,守活寡不说,还得务农照顾家里。
更可气的是生在了白泉村这美人村,想进李家大院吃一口软饭都没自己的份儿!
硬的见识到了。
软的也见识到了。
牛衡勇服气了。
彻底地服气了。
之前是口服,心不服,也看不起媳妇儿,压根儿不信她的话。
更加看不起李大柱,这个曾经的二傻子。
现在,一根手指头能收拾了自己。
一捏拳头,能粉碎了鹅卵石。
一颗丹药,能药到病除。
这尼玛搁城里,至少是副总经理!
“啪!”
牛衡勇一拍桌子,扬手道,“大柱,我牛衡勇没服过别人,就服你了。”
话一撂。
直接就藏在枕头下面的黄鹤楼掏了出来。
“走时,包工头塞给我的,还希望我再去帮他,我自个儿都舍不得抽,今儿给你先烧上。”
李大柱哈哈一笑道,“烟,就免了,我不会,咱们还是说说赚钱的事吧。”
“那行!好好好!说赚钱,说赚钱的事!”牛衡勇连忙把黄鹤楼收好,竖起耳朵听着。
“之前的事,你媳妇儿应该也给你说了,咱们村儿拉到了大投资,也找好了销路,只要庄稼成熟,就能立刻变成钱。”
李大柱示意让牛衡勇先别开口,他自己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有啥问题。”
“种了一辈子地,要是能挖出黄金来,不早就富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