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远。
眼眸一闪,视线望向某个方向,直接锁定,身形一动已然变成一个黑影,几个起落悄然停下。
区区三秒钟,人已经到了目的地附近,抬头望向四周。
确实就是在这里面,动了动鼻子,将目标进一步锁定——身后的房屋内。
柳云熟悉的味道就在这个房屋内,几步跨近,房屋残破,粗略一扫,模样和旁边的房屋没什么特别的区别。
伸手就想拧开门,停顿了一瞬,门居然是锁着的,锈迹斑斑,有点咯手。
看着着的门,一扭,赫然严重变形!
闪身轻易地进入里面,有点儿臭,有种许久没有通风的味道,想了想还是敞开了门。
任由风进入里面,以及游逛的丧尸。
还有其他的入口。
不然以这把锁的完整程度,难道柳云有钥匙,只担心里面气体对身体有害,特别是有孕之身。
凝聚了一点点的气在鼻子部位,径直向里走去。
屋顶上方。
本以为无物的屋顶,一根黑色偏绿毛糙的一角不明物体横斜着溢出,从一个小角越来越延长。
几秒过后,这不明物体现出了原形。
一株巨大的绿色植株!
茎藤粗壮,仿佛刚刚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慵懒的四肢张开,团团围绕屋顶的整个上方。
本在海果肩膀上的两个团子,不知不觉的落在了身后,飞卡拖着澄蓝悬浮在半空中,眼神诡异的盯着屋顶。
“塔哒提哒”的声音传来,海果看过去,下一刻,一油腻腻的、全身漆黑的高挑的狗,出现在对面门的里面,眼神狠厉,狗嘴角口水滴答滴答。
小眼神不错!
但我要找的不是你,几乎一照面,漆黑的狗来不及呜咽瞬间躺倒在地。
在这一瞬间,身后陡然袭来两股冲力,海果身形不动,软软的、暖暖的两团小团子“吧嗒”一声抱住她的肩膀。
感觉就像增加了两个负重,活动活动手臂,不值一提。
“刚刚去哪里了?”海果奇怪的问,左右两个好像重了一点。
左看看,右看看,迟疑地将手摊开在肩膀上,交叉放着。
沉甸甸的。
左右手各几个绿油油的晶体,冰凉冰凉,竟是在刚刚那一会儿的功夫里,饱餐了一顿。
速度真是见长啊!
伸手一捏,绿油油的晶体转瞬之间变成黑色粉末,再伸手一握,黑色粉末便进了空间内。
这件事情不值一提。
海果毫不迟疑地继续走下去,眼里透着诡异的看着四方,这里到处都是壁画,壁画之上,还挂着很多幅的油画。
风格多变,色调上有温馨,也有冷漠,显然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一个画的爱好者。
这里没有机关,也没有陷阱,除了一些活动的生物。
除了狗以外,这里还有一些人,准确的说是一些丧尸。
澄蓝用头碰了碰海果的脖子,伸出自己的尾巴,颤巍巍的指着一个方向。
这举动出乎意料,海果看向澄蓝指的方向,旋转的楼梯口,一层一层的阶梯,转弯的地方视线遮挡。
嗅不到任何的可疑味道,也没有可疑的声音,盯着那个地方,问道:“那里怎么了?”
没有了可以翻译的柳云在,澄蓝上蹿下跳的发声,海果静静地看着它。
澄蓝对上海果的视线,意识到她根本没领会,出奇的愤怒。
小肚子不停的鼓起收缩,在一旁的飞卡像是在看猴戏,被澄蓝的模样逗乐,头上的一双耳朵悄然竖起,胖嘟嘟的脸颊微微提起,看上去竟是在无声的笑。
海果相信自己的判断,“等一会儿可以吗?柳云在那边可能有危险。”
指的方向近乎相反,那边正是海果嗅到柳云味道的方向。
澄蓝急了,使劲蹭了蹭海果的下巴,似乎用了全力。
摸摸下巴应是红了,澄蓝出奇的急切让海果重视了起来,明白澄蓝的急切必有道理,仔细听澄蓝指的方向。
嗯?有动静!不是柳云,倒像是丧尸的。
皱眉看海果本来想去的方向一秒,决定先依着澄蓝,快速的看看怎么回事,动物的直觉也许比她更厉害。
脚步一转,一路上大步跨走,偶尔碰上几只丧尸,发现他们身上腐烂的部位更是大块,想必是一直与外界隔绝,进化缓慢。
这时候看见这么初级的丧尸还有些不习惯,利落的驱使自己的“气”出击,一照面便倒下。
空荡荡的房屋内因此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余音华绕不绝于耳。
一切正常,除了臭了一点,按着澄蓝的意思前行,在晕头转向的时候,澄蓝的尾巴终于放下。
定睛一看,最后站定在一扇奇怪的门前。
门上的花案并非是海果见过的最繁复、欧式的,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踹开门的动作停住,上面红颜色的花朵吸引了海果的目光,说是红颜色不准,红到发黑。
凑近闻了闻,味道很淡,确实有一点血腥的味道。
所以……这是谁用血液涂上去的?
看了一会儿那颜色居然动了一下,准确的说,动的不是颜色,而是那呈现固体状态的液体。
动的幅度很小,如果不是海果的视力惊人常人根本无法察觉。
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一度质疑自己是否看错了,迟疑的从空间内取出刀,刀尖戳了戳那怀疑是液体固体。
非常非常非常轻的力量,软软的一个被刀戳得凹陷出现在上面。
肩膀上的澄蓝非常安静,包括飞卡。
海果看了左右肩膀一眼,各对视了两个小家伙一眼,发现他们的状态有些奇怪。
明明澄蓝刚才还催促,这会儿怎么了?
带着警惕心,一脚踹开这扇古怪、繁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