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
公孙大娘站在原地,一双美眸之中闪烁着异色,久久的呢喃自语。
悠久之后,望向赵定,躬身一拜:“今日多谢王爷赐曲,妾身不胜感激,他日王爷若是有空,可来天香小楼,妾身愿意为王爷独舞一曲。”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悚然一惊。
神色带着惊讶的看向公孙大娘,更加看向赵定。
公孙大娘可不是一般的妓子,而是整个北梁乃至整个中原五国在剑舞一道之上造诣最高的几人之一,堪称一代大家。
她的一支独舞可不是想能看到就能看到的,而且这些年随着公孙大娘名气越来越高,这些年来别说是独舞了,就是出来跳一支剑舞都极少,基本上都是由弟子代为表演。
而自己则醉心于剑舞一道的造诣。
今日能来这保和殿为众人舞上一曲,也是看在萧道成的面子上,更是看在“皇命不可违”这几个字上!
可如今居然愿意为赵定独舞一曲,而且是主动邀请。
一时之间,在场的众人心底,无不升起一股羡慕之意。
就是萧道成此刻都忍不住多看了赵定两眼。
公孙大娘可不好请啊!
就是他都要礼遇有加,免得落得他人诟病。
赵定也是不敢含糊,赶紧同样站起身抱拳一拜道:“多谢大娘厚爱。”
对于公孙大娘这种人物,他赵定还是敬佩的,毕竟人家那是靠着真才实学,而他赵定不过是取巧罢了。
若是仗着前人的积累而自得,那他赵定可就真的愚蠢到家了。
而听着赵定这话,公孙大娘绝美的俏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喜色,对着赵定躬身一拜之后,便要再对着萧道成一拜,起身离去。
“久闻公孙大娘剑舞卓群,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还未等公孙大娘对着萧道成欠身一拜,起身离去,大殿的右前方,那名大虞使臣身后,一名穿着儒衫,头戴儒帽的中年儒生忽然起身站起,摇摇晃晃,醉眼蒙眬的看向公孙大娘。
随着这名中年儒生的话音落下。
整个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不由得向其看来。
而见着这一幕。
那名坐在这名中年儒生前的大虞使臣这才假模假样的站了起来,伸手扶住这名中年儒生的身形,话里有话的安抚道:“皇甫兄,此乃北梁而非大虞,莫要失了分寸。”
“皇甫?”
听着这名大虞使臣对其的称呼,在场的众人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名醉眼朦胧的中年儒生。
“皇甫行?”
“他是皇甫行?”
“他怎么也来了?”
一道道惊呼声顿时在大殿之中响起。
就是坐在萧玉奴身后的孔秋月都不由得抬起头看向那名看似狂放不羁,醉眼朦胧的中年儒生。
皇甫行,大虞狂生!号称诗狂!
一生放荡不羁,三次高中科举而辞官不任,可谓是大虞儒生之中的一代传奇。
可无论如何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大虞的皇帝居然说动了皇甫行出使北梁。
不过再看着依旧站在场中的公孙大娘。
所有人好像也都明白了。
自古才子爱佳人,皇甫行这种自视甚高之人,更是如此。
寻常女子,他自是看不上,可偏偏对于远隔千里之外的公孙大娘爱慕有加。
虽未曾一见过,但却也曾放言,此生非公孙大娘不娶。
众人对此都当作笑话,毕竟大虞和北梁虽然是盟国,但想来一趟可不容易,而皇甫行也从未来过北梁。
可如今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什么失了分寸,不失了分寸。”
皇甫行醉眼朦胧的一把推开那名大虞使臣,摇摇晃晃的走到大殿中央望着公孙大娘道:“世人皆知我皇甫行爱慕大娘,更是曾言非大娘不娶,可所有人都以为那是酒后胡话,但我皇甫行却不这么认为。
今日我来此,就是为了大娘而来。”
说着又踉跄的退后的几步,但终究是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
那名大虞使臣眼神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皇甫行,但终究坐在了席位上。
看着这一幕,公孙大娘也略微有些尴尬,对着皇甫行欠身一礼道:“多谢皇甫先生的厚爱,可大娘早已立下誓言,此生以剑为伴,以舞为伴,至于那嫁人的念头,却是从未想过。”
公孙大娘此话一出。
众人的眼神顿时变得玩味起来。
这是郎有情,妾无意啊。
而那名大虞的使臣对于此事似乎也早有预料,依旧静静地坐在一旁,并未开口。
而皇甫行对于此似乎也早有预料,端起手中的酒樽喝了一口,笑道:“我皇甫行向来不喜欢勉强她人,今日既然大娘不愿,在下也不勉强,
但今日观大娘剑舞,却诗意勃发,想为大娘作诗一首,不知大娘可愿。”
听着皇甫行这话,公孙大娘面色微红,但却不好不给面子,作为一个出身普通的妓子,能走到这一步,除了超强的剑舞天赋之外,为人处世自然也是八面玲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