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接王虎剩回到密码酒吧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很诡异的都不讲话仿佛对方都是空气一般的存在。男的王玄策认识,老板陈浮生,至于女的那位,连王虎剩都没见过。只能说那是一个很有气场的女人,比不上周惊蛰的惊艳,亦抵不过沐小夭的清纯。漂亮的女人有很多,清纯的女人也很多,但二者兼而有之并且可以完美综合起来的少之又少,眼前这位就是,王玄策已经开始感慨老板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这么有女人缘,还全都是极品女人。
最后还是陈浮生打破沉默,“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吗?”陈浮生这次没有抽烟,手里捏了一只玻璃杯子,里面只装了少半杯清水,攥在手里轻轻的晃着,里面的液体虽然在飞速旋转却没有一滴可以飞出杯沿。
听到这句话对面的女人垂下眼帘,眼睛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一些,终又抬起头勇敢的直视对方,嘴角牵扯出一个复杂的笑容,“如果没有记错,刚刚那句话是我跟你说过的,二狗。”
陈浮生一愣,仔细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有些古怪的想法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世间毒无外乎贪嗔痴三念,放下二字,寥寥十一笔,易写难做。
重新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露出个真诚自然的笑容,“说吧,有啥事,没事你是不会来我这里的。”
对面的女人淡淡一笑,“高中时候你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说吧,有啥事。”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陈浮生是在回忆,而坐他对面的女人看样子一半是在回忆一半是在后悔,后悔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女人叹了口气开口打破沉默,“当年的事......”
陈浮生一扬手打断了女人将要说的话,“既然已经是当年的事,那就不要再提起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清水缓缓渗进胸腔,大脑似乎也凉了十度,“说说你的来意吧。”
女人也喝了一口水,抬起手背轻轻沾了沾嘴角的水珠,额角柔顺的发丝随着头部的侧偏垂了一缕下来,将女人略显冷漠僵硬的脸庞也衬托出了几分柔和。“东吴被通缉了。”这句话终究是带出了女人的一丝慌乱情绪。
“恩?”似乎是不敢相信,陈浮生又问了一次,“是被公安局通缉还是别的什么?”被私募圈子视为风向标的齐东吴居然被通缉了?陈浮生的第一个反应是不信,再然后一思索马上醒悟:哪里出什么大事了?
女人凄然一笑,“东吴被人陷害了。”
陈浮生点头,齐东吴八成是被扔出来做了顶雷的冤死鬼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让幕后之人舍得把齐东吴推出来丢卒保车,这事,扎手。
“怎么想到来找我了?”陈浮生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着所有的可能。
“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肯真心帮我了。”女人低着头,双手捧着一只装了水的玻璃杯,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手里托着的是自己整个的世界。抬头,泪眼婆娑,“或者说,连你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了?二狗,我知道这个忙很难帮,我的要求也很过分,但是除了你我真找不到别人了。”
陈浮生叹了口气,“童心,这件事我试试,至于办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插手我不敢打保票,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这事的胜算有几成。”童心看着陈浮生的眼睛,里面分明写了两个字,保重。
很奇怪的一件事,仅凭一双眼睛童心就可以很容易的看到陈浮生想要表达什么,她看不清齐东吴的眼神,即使对方跟她一起生活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