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陈富贵眯起眼睛反问一句,“方一鸣?”
陈浮生点头,“虽然不知道方一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说的不是谎话。”
陈富贵一张脸上早已没有了丝毫笑意,两条浓重的眉毛拧在一起,“二狗,还记得爷爷说过一句话吗?人活一世莫贪人恩,贪得一分便要还一分,活着还不了死了也要还。”
陈浮生点头,“这句话我记得”。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这个消息,不过你知道皇甫女人得到这个消息用了多长时间花了多少力气吗?方一鸣这个人,刀子藏在身后,说不准哪天冷不丁就给你捅上一刀。至于赵鲲鹏,该死。”
虽然华夏会的事不是赵鲲鹏指使的,但是敢不声不响的把龚小菊藏了一个月他便已经有了取死之道。所有想害二狗的人都该死,这便是陈富贵的逻辑,简单粗暴直接,也只有陈富贵这种武力达到一定高度智力达到一定厚度的变态妖孽才敢这么逻辑。
陈富贵没有讲赵老爷子的事,陈浮生也没有追问,似乎这件事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了价值。陈浮生相信富贵,富贵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
第二根烟抽完后陈浮生环视一下四周,这里其实是个极为宽阔的操场,不时可见一队队身穿迷彩服的战士经过,见到富贵无不投来敬畏的目光,看来这些人平日里被陈富贵操练的不轻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这些都是你的兵?”陈浮生发问。
陈富贵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些士兵,眼睛里极为罕见的冒出一股热烈的目光,转瞬即逝。“以前是,现在是,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陈浮生猛的抬头,“这么快就接到命令了?”钱子项讲的七天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封疆大吏一般存在在江苏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钱狐狸如果说自己在部队里找不到眼睛估计没人会相信。其实七天时间到现在只算过去了一半。
陈富贵从陈浮生手中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慢慢抽了两口后吐掉烟雾,“不是命令,但是比命令更靠谱,蒋青帝亲自打电话跟我讲的。”
陈浮生疑惑,“蒋青帝,去北京?”
“是北京。明面上是被处分了,其实是平调。”陈富贵开口,“现在蒋青帝林巨熊都在北京军区,蒋青帝一直说让我过去一直没有定下决心。不过赵鲲鹏最终替我拿了主意。”
陈浮生眼神复杂的看着陈富贵最后轻笑一声没有讲话。
陈富贵拍拍陈浮生的肩膀,“娘经常说我是哥要帮着点二狗,我不能让娘在地下都睡的不安稳。我知道因为娘的原因你恨那个男人,我也怨他,娘这一辈子直到死也没有再见到他,既然活着已经不能看见了,那就让他去张家寨在娘的坟上磕几个头。他在北京,我先过去看看。”
告别陈富贵,陈浮生王玄策并肩往外走,王玄策开口,“浮生,张枭滑还要见面吗?”
陈浮生诡异一笑,“为什么不见?见,一定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