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同样摇摇头,那频率快的,堪比小鸡啄米。
看到大家都一副不敢惹的模样,陈柳无奈的点点几人。
最后只能自己往前凑。
“恬恬,你喝点什么吗?”
“不喝。”
“恬恬,你吃点什么吗?”
“不吃。”
“恬恬……”
“柳柳姐,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想静静!”
陈柳:!!!
得!她还是保持沉默,别说话了。
如此,车厢里真的安静了。
除了几个小孩子说话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大人的说话声。
这种情况一直到下午三点多。
几个孩子玩累了,睡着。
只剩下几个人坐在座椅上,大眼瞪小眼。
而司恬则躺在休息区,一副了无生趣的望着车窗外。
忽然……
房车停了。
唐笑立刻走到驾驶舱后面,询问司恬怎么回事。
房车司机都是景承花了高价钱雇佣来的。
不仅开车技术一流,而且嘴特别严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门清。
此刻听到唐笑的问话,司机忙开口解释道。
“前面岔路口有个人,站在路边,我看着像大事。”
先后几次,与大师相遇。
房车司机对木尘的印象很深刻。
所以当他看见不远处道口有个人影的时候,第一时间,觉得那人就是大师木尘。
“哦?”
唐笑疑惑的反问一句,但眸光却往不远处望去。
还别说,真的看见道口杵着一个人。
一身青色的袍子,后背还背着个简单的行囊。
哪怕年纪已经超过六十,可身材挺拔,根本看不出那么大岁数。
“还别说,真的挺像是木尘大师的。
一会到了跟前,你先停下。”
唐笑赶紧嘱咐房车司机,随后自己则来到房车休息区。
看到恬恬躺在床上,侧着脸望着外面。
“恬恬,我刚刚好像看见大师了。”
听到‘大师’俩字,司恬立刻起身。
然她忘记了此处正在房车里,房车休息区的空间比较狭窄。
冷不丁起来,一定会撞到脑袋。
“哎哟!”
司恬龇牙揉着脑袋,但却没忘问。
“真的?真看见我师父了?”
“对,是那位房车司机说的,后来我也看了下,的确与大师很像。”
毕竟离的有点远,所以只能走近了看。
就当俩人说话的时候,那边房车又停了。
再然后,陈柳激动的走过来。
“恬恬,大师就在外面。”
“啊!我这就去。”
司恬慌乱的穿好鞋子和衣服,来到房车外。
真的看见师父站在道口。
“师父,你怎么在这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这个给你。”
木尘递给小徒弟一个牛皮纸信封。
司恬接过后,只浅浅的摸了下。
心中立刻了然。
“师父……”
“走吧,该说的,我都写在信里了,我们下个地点见。”
话落,木尘冲着司恬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毫不拖泥带水。
反而是司恬有点恋恋不舍,想与师父多待一会儿。
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司恬方才上车。
房车起步,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多。
再开开一阵子,等到夜幕将近,无论能不能到达城镇,都必须休息。
因为他们不开野车,怕有危险。
这厢,司恬上车后,拿着信封直接走到休息区。
随后打开信封,看到师父给自己的信。
信有点厚,大约十四五页纸那么厚。
而且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的全都是字。
这还是师父第一次以写信的方式,与她交谈。
看到首页的‘吾儿’俩字,司恬差点没泪奔。
师父一辈子,无儿女。
想来,木尘早就将司恬当成自己的女儿在养。
司恬眼眶里含着泪水,继续往下看。
越往下看,越心惊。
这简直是缩减版的毕生经历。
甚至比大佬告诉她的还要详细。
毕竟景承告诉她的时候,有些事没提到。
而这信中几乎全都提到了。
包括,木尘为什么会离开本家。
包括这些年,本家那些人是如何寻他的。
包括那个堂兄,也是真的堂兄,是他本家的兄弟。
这些年,他只与这一位亲人有所联系等等。
整整十几页的纸张,看的司恬惊心动魄。
原来,师父真的什么都知道。
他只是不说而已。
可面对她与冷冲对他的质疑,面对冷冲战友的跟踪,全部选择默默承受下来。
想到这些,司恬觉得自己不是人啊!
“我怎么能这么伤害师父呢?”
司恬沮丧的薅着头发。
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太不应该了。
而一直关注司恬动静的其他人,见对方终于有了反应,纷纷聚过来。
“恬恬,你怎么了?”
“恬恬,大师就这么走了?”
陈柳和唐笑纷纷问出口,至于其他没问出口的人,其实心中的疑问也不少。
只不过,总不能都问出来吧。
万一司恬炸毛了怎么办?
司恬台前看看陈柳和唐笑,又看看站在后面的徐秋彤,潘佳怡俩人。
最后郁闷的大声哭嚎着。
“你们说,我怎么那么蠢呢!”
早在冷冲派人跟着师父的时候,她就应该阻止的。
当时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好了,你也别自责了,事已至此,我们应该做的不是挽救吗?”
唐笑见好友心情不好,忙劝说了几句。
“对,对,笑笑说的对,大师一定没怪你,否则也不会写那么厚的信了。”
还别说,陈柳虽然是文化最低的,可每次安慰人,都能提到点子上。
听到陈柳的话,司恬顿觉好受了些。
因为师父在信的最后面,写到。
下一个相约地点在哪。
还加了句,‘吾儿,勿念!’
就这一句,道出了木尘的所有心境。
他从来都没有怪过司恬,甚至觉得,司恬就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