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低着头观察着小白鼠的反应。
虽然对这种实验,不是很懂。
可景承还是能看的出来。
“你制的药,毒性不算强啊。”
因为里面加了两味毒药,司恬怕有什么副作用。
“嗯,没想到连小白鼠都没啥反应。”
于是,司恬又尝试着加了剂量。
这是她第三次加剂量。
如果三次后仍旧没什么反应,那这个药基本就成了。
“又不会有人中这种刁钻的毒,为了慕家那俩人,你可算操碎了心。”
将小白鼠拿回药室,景承返回卧室,忍不住冲着自家妻子念叨。
“你以为我白给他们看病啊,报酬不丰厚,我才不会尽心竭力的。”
虽然有师父的方面在,司恬不喜欢慕家那老两口。
但用师父的话讲,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如今,他已经放下了。
再让徒弟跟家人结仇,也不是木尘的初衷。
所以司恬才会为了钱,给那老两口看病。
见妻子那小财迷的样儿,景承想起前些天,拿出的慕家两人送来的箱子。
里面的确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不能说价值不菲。
但绝对付得起医药费还有很多很多余出。
“那明天,小白鼠的实验结束了,你就把这药给他们?”
景承一边给妻子盖被,一边问道。
“嗯,他们也在这里住了许久了,再不拿出点东西,估计心态会炸。”
还别说,司恬真的很了解慕家老两口。
他们的心态的确快要炸了。
再次从司恬家里回来以后,两人不仅面如死灰,整个人都是瘫坐在床上的。
跟他们见司恬时,那意气风发的劲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头子……怎么办啊?我们的毒?”
“她既然收了我们的钱,也定会为我们治病的,放心吧。”
说这话,无非就是为了安慰自己。
慕老爷子自己都不相信是真的。
可现在能怎么办呢?
他什么时候如此被动过。
“唉……”
听到老头子的叹气声,慕老太太也不敢问了。
因为她晓得,老头子很少叹气。
——
翌日,司恬起的有些晚。
今天是给杨蓓蓓针灸。
因为俩人的作息时间比较相似,所以杨蓓蓓都是上午十点后,才会来针灸。
这样,司恬能睡个懒觉。
大约十点半的时候,杨蓓蓓带着妈妈来到司恬家。
这是杨母第二次来司恬家。
因为来过一次,再来就不那么惊讶了。
“阿姨,您今天怎么来了?”
司恬下楼后,就见杨蓓蓓和母亲坐在沙发上,便热络的打了声招呼。
“蓓蓓的爸爸回京城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没啥意思,就跟着来了。”
杨蓓蓓的父母都有体面的工作。
只不过家中有背景,工作也相对清闲些,所以一直陪着女儿治疗。
“你要觉得闷得慌,就和蓓蓓去步行街逛逛,蓓蓓的身体虽然还没怎么恢复。
但现在天气暖和,适当的运动有利于增加抵抗力。”
虽然抵抗力对于杨蓓蓓来说,几乎聊胜于无。
但能出去晒晒太阳总是好的。
“真的吗?”
“真的,晒晒太阳总是好事,何况病人要保持愉悦的心情。”
三个人简单了聊了几句后,司恬便去厨房吃饭了。
她吃东西慢,数量又多。
所以杨蓓蓓针灸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杨蓓蓓和妈妈丝毫不在意。
因为俩人发现,司恬家真的有很多好东西。
例如秋千,池塘,凉亭。
还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俩人坐在院子里的池塘旁,喂着里面的大锦鲤。
好不惬意。
“妈,这里好吧。”
“嗯,挺好的!”
因为陪着女儿看病,杨母也走过了很多地方。
可唯独在司恬家,才能感受到来自心灵上的轻松。
就是那种什么都不用担心,交给别人就好了。
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就减弱了许多许多。
杨蓓蓓见妈妈真的喜欢,忍不住提议。
“妈妈,要不我们也在这里买套房吧,以后可以住在这里。”
租房子总是不方便。
听到女儿的建议,杨母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却在考虑。
甚至打算回家给丈夫打电话问问对方的意见。
针灸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一场治疗下来,不仅杨蓓蓓大汗淋漓,就连司恬也满头是汗。
杨母给两人递来手帕。
忍不住担心的询问。
“司恬医生,你真的没关系吗?”
因为晓得对方有身孕,杨母也是怕司恬身体受不住。
“没关系的,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但刚刚司恬的确有些累。
这跟前几次的治疗,简直完全不一样。
前几次从来没觉得累。
到底是怎么了?
哪里出现了问题。
司恬垂着眸,看看手里的银针。
她用的力度,速度,都和以前一样啊!
并没有任何改变,那为什么这次体力消耗如此之大?
杨蓓蓓和杨母见司恬真的累了,也没多打扰,回家了。
而司恬却来到自己的书房,发呆的望着窗外。
寻思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弄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于是只能看书静心。
看着看着,整个人便昏昏欲睡。
陈柳敲门的时候,甚至都害怕吓到对方。
“恬恬,恬恬……”
陈柳站在门外,也不敢大声叫。
好在司恬本就睡的不沉,陈柳只唤了五六声,她就醒了。
“柳姐,怎么了?”
“初五来电话了,说出事了。”
初五?
初五和李乔一直在学校学习。
因为俩人被司恬安排在化妆品厂学习和实习。
所以两人学习很刻苦。
平日里都不怎么回来。
川哥想见初五的时候,还得去海市才能见到。
而且,初五和李乔都不是惹事的人啊。
想到这,司恬拿开盖在身上的薄毛毯,走到书房门前。
打开后,就见陈柳满脸焦急的站在外面。
哪怕初五比陈柳年纪小,可也是陈川的媳妇。
俩人已经领证了。
只不过碍于初五还在上学,所以一没公布。
也没办席。
“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