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刚才霍哥的眼神犀利如刀，好似要把他切成块块。
这样的眼神跟霍大少如出一辙，但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在霍哥眼中见过。
王志心有余悸，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见工作人员们还围在门口，顿时怒了，“都围在这里干嘛？不用工作吗？”
工作人员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她们在霍凌烨面前不敢有任何的不满，但在王志面前还是敢发出声音。
还是刚才那位胆大的女工作人员，她撅了撅嘴，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在我们面前这么凶干嘛？有种在霍哥面前说。”
“你，你，你”王志一下子被气到了，这个新来没多久的员工怎么这么让人讨厌？
工作人员旁边的同伴看到王志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连忙拉了拉工作人员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我又没有说错，王哥只会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在霍哥面前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工作人员撇了撇嘴，继续说道。
“但是你也没必要说出来，”同伴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工位上走。
“为什么不能说？”女工作人员小声地嘟囔道，“我就是看不怪王哥那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呃！”她的同伴无语至极。
王志看着她们俩离去的背影，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这是什么神仙员工，当着自己的面都敢这么埋汰自己。
这在自己背后都不知道把自己说成什么样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招这种00后的员工了，每天除了怼自己就是怼自己，王志越想越气愤，恨不得立刻把她开除了。
不过想到她的工作能力还不错，还有最近刚接的那个单子还需要她完成。
王志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不跟她这样的小孩子一般见识。
果不其然，霍凌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里面的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小的在那里抹眼泪，大的则一副见鬼的模样怔愣在那里。
“怎么了？”霍凌烨走近秦蔓蔓身边，蹲下身子问道。
听到霍凌烨的声音，秦蔓蔓转过身，小嘴撇了撇，哽咽着声音：“大皇兄，蔓蔓想回家。”
说完就扑进了霍凌烨的怀里，抬头，眼角还挂着眼泪的眼睛晶晶亮地看着霍凌烨，声音虽然还带着重重的鼻音，但语气却是雀跃不已的。
“大皇兄，这是鹿鸣宫，大皇兄，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鹿鸣宫？”听到这三个字，霍凌烨神色微微一怔，“蔓蔓知道鹿鸣宫？”
“嗯！”秦蔓蔓点点头，“鹿鸣宫是大皇兄的寝宫。”
“寝宫？”霍凌烨眼皮微微一颤。
见霍凌烨神色中有不解，秦蔓蔓指着一旁的梁柱，“那里有蔓蔓画的小鸭子。”
“小鸭子？”
霍凌烨眼神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当初装修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让人在那里画一只非常幼稚外加丑陋的小鸭子。
那小鸭子画工幼稚，外形丑陋，那设计师绞尽脑汁都没能设计出来他想要的图案。
最后还是设计师家三岁的小朋友看到自己爸爸的设计稿在旁边信手涂鸦了一只小鸭子。
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只小鸭子入了他的眼。
当时霍凌烨自己也怎么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么雕栏玉砌的房子里画上这么一只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的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