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仙师走过去,提起竹杆验看后说:“这是金线虫,是寄生种类,这种虫子细如丝线,不容易不被人发觉。”
“可有危害?”百里渊问。
“暂且没有,但当它成茧再蜕变成蛾虫即会四处散翻虫卵。”
“这种虫卵可以寄生在人体中,以人的血液脑浆为生,时间久了寄生体智力下降,血溃而亡!”
“乌兰奇简直是个疯子!”百里渊拔剑砍在石墩上,石墩即刻劈成两半。
恼怒之下他大发雷霆之怒,提了剑准备杀了乌兰奇,被百里玉颜拦了下来。
魔药仙师上前劝说,此事不宜声张,这种金线虫不是吐蕃所有,再说乌兰奇性子鲁莽,的确不像心机深重之人。
娇娘从衣袖中掏出一包药粉洒在泥土上,刚还蠕动的金线虫迅速融化没了踪迹。
她也劝说,种虫之人为计深远,恐怕不是乌兰夫人一人所为,兴许有人借她之手埋下祸根,待有朝一日方为自己所用。
百里渊忧心忡忡,抬头看向朱茵寝房的方向,
她不过是朱家二小姐,并未与江湖结怨,也没跟朝廷有所瓜葛,怎么会有人如此处心积虑的置她于死地。
葛管家瘸着腿走进院中,禀报说岳如雪在百里府外求见。
“不见。”
百里渊断然拒绝,接着命人把美女樱换了新土重新栽种,并让梁嫂还是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好生养着。
百里玉颜挨个叮咛洛樱别苑里的人,倘若有人走漏了风声,格杀勿论。
苍鹰从院外赶来通报,岳如雪在门口大打出手,还说是为了百里夫人而来。
百里渊猛然转身问:“她怎会知道夫人在哪里?”
“我当然知道!”岳如雪手提亮剑冲了进来,并威风八面的站在门口扬言:“你即拒我于千里之外,百里夫人是死是活想必也不重要。”
“宁夫人息怒!都是手下门人怠慢了!”百里玉颜欢笑着走来扯着岳如雪的衣袖劝慰道:“哥哥正生气呢!嫂嫂未经允许擅自外出,想来刚好把邪火发到了宁夫人身上。”
岳如雪苦笑着反问:“是吗?百里妆主,我堂堂宁侯府夫人屡次拜访不成,还要手持兵刃打进府里来!”
她奋力将剑扔在地上,粉艳如霞的妆容在夕阳复照下显得更加雍容华贵。
百里玉颜让院中所有人都退下,笑着邀请岳如霜上座至太师椅,轻声劝解。
落座后,岳如雪再次质问百里渊:“你我该是有多大的仇恨,百里红妆我进不得,百里府也进不得,如今带着你家夫人的消息依然予我不理不采!”
百里渊亲自拾起地上的剑来,双手奉还给岳如雪,恭敬的说:“由请宁侯夫人指点一二。”
岳如雪没想到百里渊这么能屈能伸,为了朱茵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肯低三下四反过来求她。
她越想越生气,提了条件说:“去百里红妆拿了霓虹香来,我只要妆主为朱茵亲自调过的七彩香凝!”
“没了!”百里渊倒转过身子,背手站在梓树下说:“你若心中有气,我派人到宁候府请老侯爷来当众向他负荆请罪。”
“你……”岳如雪气得凤眼圆睁,指着百里渊问:“你就不怕耽搁时间久了,百里夫人命丧他处。”
百里渊对着梓树一笑,回过身说:“宁候夫人都不怕老侯爷亲自来请,我百里渊又有什么可怕的。”
两人没几句话就剑拔弩张。
平日,百里渊一直不待见岳如雪,更何况她以朱茵失踪为由来此叫嚣。
百里玉颜左右为难,一边是亲哥哥,一边是心上人的姐姐,两人哪个都得罪不起。
实在没有好办法,她只能左劝一句,右奉一句,在两人之间来回撮合。
见两人的火气都消了些,百里玉颜才说:“哥,宁夫人一片好心,能找回嫂嫂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