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伸手折下半截树枝转身抛出,直插向马儿屁股上。
只听“砰”的一声响,马儿受惊,痛苦嘶鸣中将喜公公像藤球那样甩了出去。
这下喜公公可闹了笑话,真真实实摔了个狗吃屎的模样。
两名太监立刻下马奔过去搀扶。
“哎呦!这真要了奴家的命了!天子脚下,是谁这么不长眼?”
喜公公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
果哩嘿嘿笑了说:“看本姑娘再给这‘老甲鱼’喜上添喜。”
她用树叶包起树干上流出的粘液撮合了两下,想想如此好像不太解气,马上吐出几口唾沫在上面。
“给我。”
朱茵伸手拿过胶状的液体,用玄火加热后撒向林中。
在两人化为影子时,只听见树林中有人大嚷着:“什么鬼东西,这么烫!还这么粘。”
朱茵和果哩乐不可支,橡胶烘烤后不把喜公公扒层皮去!
仅凭想象便知道“老甲鱼”那张驴脸黑得不成样子。
还有他身上的贡缎锦衣,这下还讲究什么洁癖,用岳小天的话说这次让他“个屁。”
教训过喜公公,朱茵心中升起一丝小小惊喜,不是找不到他犯罪的证据吗?
碰见一次整他一次,不过是秋后的蚱蜢看他还能蹦跶几天。
两人回到百里府里时太阳已过午偏西,阳光斜照着梓树。
梓树上的豆荚低垂着随风摇曳,绿莹莹的煞是好看。
乌兰奇坐在秋千上吊着一张苦瓜脸。
古拉那紫正给她整理着略显凌乱的头发,从两人不悦的神色来看,应该在院中被冷风吹了有一阵子。
石桌上堆放着一些礼品,每一件都用心包装过,看上去华而不奢。
聂小英嘟着嘴巴,看着渐暗的天色发呆。
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娟秀的黛眉一紧一松的蹙了起来。
“乌兰夫人是在等我吗?”朱茵走进院中问。
“等你?我闲得!”
乌兰奇说出这话时马上意识到有失尊卑,扶了古拉那紫起身行礼说:“夫人回来了!”
这次她也学会恭敬了,不知是被罚禁足过久,还是吃人嘴短的缘故。
“回来了。”朱茵答后对古拉那紫说:“乌兰夫人双身子,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以免动了胎气。”
话说到这里,乌兰奇真会应景,即刻抚起还没有显怀的腰身,拿着腔调说:“哎呦!今儿快累死我了,真是委屈了咱们小王子。”
“怎么了?是紫米药膳粥不合乌兰夫人胃口吗?”朱茵看着聂小英问。
聂小英还没张口,古拉那紫抢先答:“那倒不是。我们夫人为难的很,可汗不让她踏进洛樱别苑,可碍不住夫人江湖朋友多啊!”
果哩最听不得古拉那紫指东道西的话,插言说:“有事说事,别总是抓住葫芦当成瓢。”
这时聂小英已经走了过来。
乌兰奇甩了衣袖说:“既然夫人回来,妾身就不叨扰了,以后再有什么夫人、公子、王爷一干人等前来,都不必到万花哉来通报。”
朱茵疑惑,不过出门多半天,只知道喜公公来过,除了他还有谁来百里府里找她,惹得乌兰奇厌恶成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