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倒是说啊!夫人到底怎么了?”果哩再次问。
“夫人她……她脉象异于常人,老朽不敢断言,她好像有喜……又好像不是,不是又像是!”
“什么像是又不是?救不醒夫人咱们都不用活了!”果哩哭的时间太久,并没细听,而且哭到沙哑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梁嫂一直杵在床边不敢吱声,想到岳小天交给她的任务也是万分着急。
她一早就想去黄府报信的,无奈古拉那紫死盯着洛樱别苑。
还有乌兰夫人,她说龙渊可汗就要回来了,百里夫人晕倒的事情一定不能外传,以免节外生枝。
因此,百里府不但大门上了锁,还找了十几名壮汉把守着前后门,就连每日采买出入的下人都要由古拉那紫亲自盘问后才能放行。
“果姑娘,要不我去公主府找总舵主,让他去宫里找刘御医过来瞧瞧?”梁嫂试探着问。
果哩还没说什么,老大夫则像是找到了救世主似的忙说:“对!对!对!就找刘御医,他可是宫里的神医,没有他看不好的病。”
老大夫说着话,慌忙起身叫上医童背起药箱就要逃。
这时,刚好古拉那紫扶了乌兰夫人进门。
所有人立刻走向前下跪行礼。
乌兰夫人扫视一圈说:“大夫别着急走啊,咱们夫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总得说出一二三来,免得可汗回来查问原因大家一问三不知,那罪过可大了去了!”
“夫人!”老大夫身子筛糠似的跪在地上。
他似乎过度害怕,一对眼皮直跳,夹带着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古拉那紫拿了凳子扶着乌兰夫人坐在正门处,刘妈忙递过补汤让她喝了口提提神儿。
“实话实说,恕你无罪!”
乌兰夫人手抚小花,月小白蹲在墙角处瞪眼瞧着,想上前又怕有人再给它一鞭子。
小花看到月小白自然蠢蠢欲动,扭歪着身子总想跳下去与月小白一同嬉戏。
“老实点!再敢折腾扒了你的皮去。”
乌兰夫人看似大骂小花,实则眼瞅着墙角的月小白。
月小白惊恐,出溜一下钻进了犄角旮旯里。
屋子里的人谁都不敢起身,老大夫年龄虽大,脑子却清醒的很,他听出乌兰夫人所指不是猫儿,只不过先给他一个警告。
“老夫……老夫……”老大夫俯下身去轻轻低语:“夫人她好像有喜了,可又与常人的喜脉不同,所以不敢断言是真是假!”
“什么?”果哩腾得一下儿站起身来,她似乎忘了乌兰夫人还在,含泪的眼睛里带上了笑意。
“大胆!”乌兰夫人立刻起身,因为过激动,愤怒之下捏疼了小花。
小花哀嚎一声跳到地上跑了出去,月小白紧跟着,并沿着墙根溜到门外,不知跑哪儿去了。
“那紫,事关皇室血脉儿戏不得,让这野大夫重新查验,如若误诊,立刻割掉他的舌头以便给可汗一个交待。”
乌兰夫人怒言。
古拉那紫揪起老大夫的领子拎到床前,所有人均跪着转身,屋子里的人大都翘首以盼,等待着令人惊喜的结果。
只有古拉那紫铁青着脸,一副想要将喜事变成丧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