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下毒了?”言冰云一向冰冷的表情中多了一丝愤怒。
他瞬间就得以断定,费介的真传弟子,若不是毒,还真对不起他是费老学生的称呼。
范闲双手抱袖,慢悠悠的说道:“不是下毒,就是来北齐前我师父给我准备的一点小玩意,之前一直没来及用,如今用在你身上,不算亏。”
“为什么不敢跟我打?”言冰云的愤怒已尽数散去,又恢复成一幅冷冰冰的模样。
“我傻啊!”范闲笑了笑,“明天谢必安就携大军来杀我了,我自要保存体力抗敌。”
“你对我下了什么毒?”
范闲捏了捏后脖颈,道:“说起这个,我才发现,好像还从未见过你笑的样子。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有点热热的。”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言冰云还是冷着脸点点头。
“那就对了,三,二,一……”
“哈哈哈哈哈哈……”
言冰云不受控制的爆发出大笑声。
“范……哈哈哈哈……你……”
“好了,少说话。”范闲掏了掏耳朵,好心解释,“这是痒痒粉,放心,不是什么剧毒,最多会让你笑上一个小时。”
“你……哈哈哈……”言冰云虽是不受控制的大笑着,眼底却是满满的冰冷。
“好了,看你现在也没办法说话,回去睡觉了。”
话罢,范闲也不管身后的言冰云,一跃而下。
庆国,皇宫中。
阴雨绵绵的天气,陈萍萍手搭在轮椅上,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气,“到时间了。”
话音刚落,候公公便迈着小碎步进来。
“陈大人,陛下有请。”
陈萍萍摆摆手,“推我过去吧。”
两人到时,庆帝正擦拭着弓弩,唠家常似的看了眼陈萍萍,“来了。”
陈萍萍笑了笑,看了眼他手里的弓弩,“陛下换弓弩了。”
“旧了,自然要换新的。”庆帝继续擦拭着,“这场仗,你站谁?”
“这,不好说,两边势均力敌,谁都有希望取胜。”陈萍萍平静道。
庆帝拿起弓弩射了一剑,“朕倒是认为,范闲那小子取胜的机率更大,不,应该说,他一定会取胜。”
“陛下对范闲报的希望不小啊。”陈萍萍轻轻一笑。
“毕竟是以后要接手检察院的人。”
陈萍萍推着轮椅往前动了动,看着庆帝的背影,道:“陛下,我们如今需要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何事?”庆帝走到窗前。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算大,却密密麻麻的。
“几日后的对峙,应该不止范闲和二皇子两边。”陈萍萍淡定说道。
庆帝脸色沉了沉,“此话何意?”
此时,候公公捧着一封信封迈着小碎步跑进来,道:“陛下,澹州送来的急件。”
“念。”庆帝面无表情。
候公公:“两军对峙,边营又来三千骑,率领者……”
说到此处,候公公突然抬头看了庆帝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满脸惶恐。
“念下去。”庆帝的声音不怒自威。
候公公身子一抖,低着头念下去,“率领者,燕小乙。”
?!
庆帝满脸阴沉,复又轻轻一笑,用毛巾擦拭着手,“传令下去,燕小乙,满门抄斩。”
“陛下息怒,好消息,说不准很快就传过来了。”陈萍萍在他身后说道,脸上带着微微笑意。
庆帝摆摆手,“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