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
灯火通明,张灯结彩。
范闲坐在藤椅上,大口大口的一碗接着一碗喝,好像觉得不惬意,直接端起酒壶倒着喝。
“哥,你别喝了,喝太多伤身体,一旁的范若若忍不住的劝说道。”
范闲躺在椅子上,仍自顾自的喝酒,过了好半响之后说道:“天大寒,身子凉,喝些酒,暖暖身。”
范若若当然知道他在说醉话,怎么可能只喝了一点?
这一身的酒气,这满院的空酒壶,这满院被他摔碎的碗,还有他那飘忽不定的身体,说不清楚的话语……
范若若端着一杯醒酒汤说道:“哥,你喝这个,这个比酒好喝。”
范若若以为范闲喝醉了比较好骗,可谁能想,即使喝醉了,人还是很精明的。
“你骗人,若若最不会说谎,你这眼神已经告诉了我,它不好喝。”
范若若已经猜到范闲肯定遇到了什么事,就是不想告诉自己,但她没有想到,什么事能打击他这么大?
看着范闲憔悴的面容,范若若忍不住的心疼,却又无计可施。
她想了想这个家里唯一能管住范闲的只有父亲大人,可是父亲现在还在皇宫里,一时半会的应该不能回来,又想一下,现在也只有二姨娘能劝一劝他。
想到此,立即吩咐下人去请了二姨娘。
二姨娘软硬兼施,好言相劝了很长时间,但范闲仍是旁若无人的喝酒,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好像是在借酒消愁,惩罚自己。
范若若和柳如丝见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急的乱转圈。
范思辙刚要睡觉时,听到外面的动静,就不自觉得想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谁知只看到范闲睡在躺椅上悠闲地喝酒,而范若若和柳如玉在一旁着急的劝栏。
范思辙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开口道:“一个大男人喝些酒算什么事呢,况且我以前也喝醉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范思辙拍了拍自己呱呱直叫的肚子,然后气愤地说道:“我都饿成这样了,也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给我做些饭,他就只不过喝了点酒,你们一群人就担心成这样。”
“再说了,他喝喝酒,说不定又能做出几百首好诗,这样我们也能沾沾他的运气,大赚一笔,范思辙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掉钱眼里去了,想挣钱自己出去干活去。”
柳如玉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饿了,不会吩咐下人去准备些饭菜,天天没用的话说个不少,真到该说话时,反倒成了个哑巴。”
见柳如玉把他损的这么难听,范思辙有苦难言,不屑地看着范闲说道:“看你这鬼样子,是不是林小姐不要你了,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你怎么还难过起来了?”
范若若瞪了眼范思辙说道:“你瞎说什么呢,回去睡觉去!”
“谁瞎说了,是他自己在诗中所说,为情所困之人,大都喜欢借酒消愁。”
范思辙本无心说道,但范若若和柳如玉恍然大悟。
她们对视了一眼之后,范若若便开口说道:“二姨娘,你照顾好哥哥,我去找嫂子问问情况。”
“好,你去吧,范闲这里有我照顾就好了,路上小心点。”
范若若行了个礼,十分担心的看了眼范闲,便径直离开了。
柳如玉看了眼范闲,想到他喝了那么多酒,又没喝醒酒汤,没有吃饭,第二天准难受,于是去厨房为他做些。
范思辙看两人都离开了,又想到反正自己现在无法吃饭睡觉,于是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吗,看向范闲开口道:“你上次喝酒搞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这次是不是有打什么注意呢?”
范闲没有想到范思辙能说出这话,当即怔了下,手腕儿一抖,洒出些许酒来。
范思哲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这一举动,接着说:“也不是我说你,如果真的是准备干大事,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啊,就算想要掩人耳目,喝这么多酒也会误大事的。”
“再说了,现在你好不容易混到这个地步,总喝酒事情都该被耽误了,而且我也不希望范府出个酒鬼,多难看是不是?”
范思辙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但范闲丝毫没有理会,依旧在那里一碗接着一碗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