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众人都面面相觑,一点摸不到头脑,谁都不敢妄自揣测君心,只能等着看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
而为林婉儿正名,什么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人们的目光大都停在庆帝的脸上,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庆帝的细微的表情,还有的人在看着醉醺醺的范闲,不明白他今日之举,到底是何意?
吏部侍郎说完要削范闲的官职以后,现在剩下的也只有无言的沉寂。
“好大的口气,不知是谁要削我的官职。”只见范闲一句话,便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
刚刚说话之人,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听到范闲的询问,便上前一步说道:“我现在就任吏部侍郎。”
范闲毫不客气地说道:“原来只是一个正四品啊,小户部侍郎?”
此时范闲又重重地“嗝”了一声,酒气顿时又散了开来,然后有吐字不清的说道:“那我是什么官职呢?”
那人听到范闲的询问,不禁皱起了他那浓眉说道:“您是平北侯啊!”
只见范闲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们的管职,有什么不同吗?”
“既然你不清楚,那我就告诉你,你是通过层层选拔而来的,想必是费了不少苦心吧?”范闲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吏部侍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嗯?你不懂,我是司南伯之子,而且又是受陛下的亲封,为平定侯,是侯爵,更是贵族。”范闲突然厉声地说道:“小小的吏部侍郎,还想插手贵族的事情,到底是有何居心?”
吏部侍郎失去了原来的威风,现在已经跪倒在地,向着庆帝求情道:“陛下,我真的没有其他的用心,刚刚只是为了庆国着想,才说出要将平北侯将为庶人,肝胆之心,还请陛下明鉴。”
庆帝没有理会吏部侍郎,而是看向了醉眼惺忪的的范闲。
太子本想借今天范闲醉酒,再加上不尊立法,可以好好处置范闲一下。
但是事情没有按照太子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父皇竟然没有一丝的怒色。
“今天是什么日子?”太子用质疑的口气问道。
“今天是人们来参加庆庙的时候。”范闲扭头看看四周,不慌不忙的说道。
“但是你现在是什么行为,你竟然敢在祭祀的时候喝酒,你有没有想过礼法?”太子瞪着范闲说道。
范闲对太子说的话充耳不闻,还是自顾自的喝酒。
看到范闲对自己说的话,竟然如此的不在意,气的太子脸都红了。
“父皇,今日是秋祭祭庙的大事,人人都守法礼制,可是唯独范闲,至庆国的法规于不顾,竟然在此时饮酒作乐,真的就这样放任他吗?”
“一旦有了开端,便会群起而仿之,必定会引起大乱,所以请求父皇治范闲大不敬之罪。”太子用请求的语气说道。
话音刚落,便有大臣也随着太子请求治范闲于大不敬之罪,四周大臣跟随太子的人,都纷纷的下了跪。
看着一个个跪在地上的大臣,庆帝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色。
“你认为你是否该认错呢?”庆帝望着一旁的范闲语调波澜不惊的问道。
“臣不知到底有何罪?而且,我并没有对神庙,有任何的不尊敬。”范闲眯着眼说到。
“但是,以你现在的年纪,怎能日日的沉迷于酒乐呢?”庆帝问道。
“谢陛下关怀之恩,以后我必定少,少饮酒便是了。”范闲摇摇晃晃的向前拱一拱手说道。
庆帝看着喝的迷迷糊糊的范闲,无奈的摇了摇头。
身旁的二皇子气的脸都青了,清晰的明白父皇是想要放范闲一把,自己最了解父亲盛怒的时候,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怕,绝对不是现在的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