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对陈萍萍向来是毫无隐瞒,缓了口气说道:“我说实话,其实不算太好。”
接着范闲又苦笑了两声,满脸写满了无奈,心情十分低落。
睁开双眼对陈萍萍说道:“如今我的经脉尽断,各方面的实力皆不如以前,现在的我,即便是田地里随随便便挑出来的庄稼汉子,都能轻而易举的把我打倒在地,更别说是与人交手了。”
听着范闲说出这番话,陈萍萍能感受到此刻范闲的内心会是有多么的煎熬,于是陈萍萍将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轻声的安慰范闲说着。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要管了,更不要再与人动手。”
范闲听着向来令人闻风丧胆的陈萍萍这样说,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意。随后朝着陈萍萍稍稍点了点头,瞬间一脸正经的问道:“我想知道,那天的那个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之所以会这样问,是有原因的。上次林珙明明是五竹叔动手杀气的,可是陈萍萍随随便便地就把这么大的一个屎盆子扣到了四顾剑的头上。
他不相信上次杀林珙的真凶是谁,陈萍萍会不知道。
而这一次的庆庙刺杀,陈萍萍不由分说,又把原因归咎在了四顾剑的头上。
虽然范闲并不能十分确定庆庙刺杀的事,是不是和四顾剑有关,但是他能感觉到,陈萍萍这样做,绝对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陈萍萍明显是在针对四顾剑,在范闲看来,唯一想得通的解释就是,陈萍萍和四顾剑两人间有什么私人恩怨!
陈萍萍听着范闲的询问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十分沉着冷静的回复道:“根据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应该就是四顾剑门下首徒无疑了。”
正是陈萍萍总是摆着一幅若无其事的表情,才让人很难看出来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说完后,陈萍萍又朝着虚弱的范闲微微一笑,而后又接着说道:“以后这件事情你就不用再过问了,你只需要好好的养伤就好了!”
言毕,陈萍萍又抬起了手臂,轻轻的落在了范闲的肩膀上拍了拍。
听到陈萍萍的这番话以后,范闲又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了陈萍萍一番,看着陈萍萍深藏莫测的表情,范闲越发的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出自于东夷城的谋划了。
他在心里暗暗地想着,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范闲的眼神一直在陈萍萍身上,死死的盯着陈萍萍看了许久,陷入了一阵沉思。
良久以后,范闲这才突然回过神来,展颜一笑,语气中十分淡然的说道:“这样也好,毕竟你才是监察院的院长,像这种事情本来就应是该交给你来处理。”
说完范闲又将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对着陈萍萍淡然一笑,随即说道:“对了,陈院长,明日可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可一定要来啊!”
看着范闲那止不住高兴的样子,陈萍萍也是打心眼里为范闲高兴,语气十分肯定的回了一句:“这个你大可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