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闲拱了拱手说道。
但是,听到这话,范闲心中也算是顿了一下,自己的父亲现在也是户部尚书,在朝堂之上,也算是颇有地位,但是孟老先生却无任何的尊敬之意。
想必当初,也算是在朝堂之中,地位也是十分显赫的。
“既然是范建的儿子,又怎会在儋州长大?”老者面无表情地说道。
闻言,范闲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继而道:“不知孟老先生,到底是何意?”
“你为什么,不在苏州长大?”老者追问道。
此话一出,范闲的眉头就微微蹙起,因为他知道,自家的老娘就是在苏州,那里建立了内库。
看来他对当年的事情,果然是了解几分,但是若是现在直截了当的问他当年之事,怕是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他果然知道当年我老娘的事情。
所以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装傻充愣,不慌不忙的说道:“澹州是范家的我打小就在澹州长大,和苏州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老者就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的言语。
现在二人都低头不语,只是静静的喝茶,突然孟老先生说道:“你就是这样请我出山的吗?就只是靠嘴皮子说说?”
“当然不是,刚开始其实给先生,带来一幅画,是二皇子半路送来的,说先生如若是看完此话,就会答应出山相助。”
“二皇子?”孟老先生自言自语的说道。
孟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其中竟然还有二皇子的参与,所以他不由得徒添了几分的好奇,继而道:“既然如此,就将画拿出来吧!”
“嗯,现在还不是时候?”范闲笑着说道。
听到范闲此话,孟旬的脸色倏然就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莫不是你在欺骗老朽?”
“孟老先生何出此言,我范某又怎会轻易的欺骗与你,只是刚才情急之下,将画不小心落在了车厢之中。”
“若是孟老先生想要观赏此画,今日就快马加鞭地送到这里,您看如何?”
闻言,孟老先生摆了摆手,并没有再继续的追究。
忽然,范闲向前拱了拱手,郑重地说道:“您是否对当年叶轻眉的事情,知道一二?”
面对范闲的询问,一时间孟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整个茅草屋现在安静极了,只能听到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你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在皇宫的禁前,范建怒气冲冲的问道。
坐在右侧马车之上的陈萍萍说道:“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他已经长大了,有权利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语既出,坐在左侧马车上的范建,怒意又加重了几分,“这件事情定会传到庆帝的耳中,这样的话,不仅会连累到范闲,还会连累到已经隐居的孟旬。”
话音刚落,陈萍萍脸色也阴沉了许多,继而道:“这件事情,们们已经没有权利,不让他知道当年的实情。”
“毕竟,他现在已经长大了,所以……”
范建立即撇了一眼陈萍萍,但是还是静静的听着他到底想说什么?
“还有,隐居的那位,逍遥日子也过得够长了!”
听到陈萍萍的话,范建眉头紧锁,低声说道:“我觉得你是将他们向火坑里推……”
闻言,陈萍萍冷冷的说道:“这世间,怕是只有我最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