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把船停在了岸边,静静的待在那里。
因为颍州匪寇猖狂,人人畏惧,几乎没有船只来向这里,更不用说像他们这样如次大规格的商船。
一般的小船到了之后立即离开,根本不会做任何停留,但是这个商船仿佛像不知情似的,竟然作死的停在那里。
来来往往的颍州百姓见状,也只是苦笑般的摇摇头,便识相的离开了。
但是范闲等人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在那里烤鱼!
但这是海棠多多等人从来没有见过的方式,半烤半煮,实在新奇。
好奇之下,众人都吃了许多。
吃过饭之后,范闲命人搬了张椅子,躺在那里欣赏颍州美景,好不惬意。
这艘商船除了范闲等人,还有负责开船的下人,总共得有三十余人。
那些船夫只不过是寻常百姓,自然害怕颍州的情况。
想着范闲等人会立即离开的吗,他们存住气没有开口。
可是夜幕将至,范闲等人竟然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们有点沉不住气了,最终还是忍不住气的找到了范闲。
“范公子,颍州这几年不太太平,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否则到了晚上,后果不堪设想。”
说话间,他不自觉地向四周看去,身子直打哆嗦,说话也在打颤。
他行船多年,自然了解各地的情况,颍州也不在话下。
虽说现在沿路返回,有可能晚上会遇到暗礁遍布的急流,但是相比这颍州城的状况,他还是觉着沿路返回比较安全些。
见到范闲没有说话,那位船夫又接着说道:“范公子,小人身份卑微,死不足惜,可是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如果要是死在这里,我恐怕五马分尸都不能赔偿清。”
见状,范闲笑了笑,安慰道:“没事,老人家不用怕,等到了晚上,你上船舱休息即可,不会有事的。”
“况且我们都行驶了一天,我都十分的疲惫了,根本无心再返回了。”
船夫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手持长戟的叶仁走了过来。
船夫看着身材魁梧,体型高大,一看就是武功了得的叶仁,心中顿时安稳了许多。
有他在,说不定此行真能化险为夷。
想到什么似的,他又开口道:“既然公子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不过有一事我要提醒一下公子。”
“听闻颍州内,官员勾结匪寇,他们横行无道,如果真的要对山贼动手,务必要小心颍州官兵!”
“无妨。”
范闲摆手笑着说道,摆足了架子说道:“他们算什么,本少爷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就算颍州知府来了,那也得对本少爷客客气气的!”
“好了,天色已晚,老人家休息去吧!”
知道无论自己在说什么,范闲都不会听,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进了船舱。
甲板上只剩下范闲一人,范闲站在船头看着江面,自言自语道:“我倒想看看你们是怎么勾结的?”
站了良久,直到自己打了个喷嚏,这才向着船舱走去。
“那么晚了也没动静,今日应该不会发生什么,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听到范闲的一番话,一行人心里也安慰了许多,这才放心下来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