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衙门。
“放屁,你说的是什么鬼话!”
“你们怎么这么愚蠢,连是谁的船都没有查清楚,就敢去劫船?”
“老夫怎么会如此倒霉,摊上你这个板材!”
一个穿着薄衫,似是刚睡醒时的男人,在那里破口大骂了很长时间。
他的面前,正跪着一个浑身湿淋淋,十分狼狈不堪的男人。
“姐夫,我亲耳所听,他说的就是郭保坤,绝对不会错的,而且他的模样,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说完之后,又跪着走了几步:“姐夫,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死!”
想到什么似的,他又接着说道:“姐夫,帮我也是帮你,他说过,如果明天没有一个交代,他定会摘了你的乌纱帽,让你去京都大牢里待着!”
“你找死!”
说完直接踹了他一脚,愤怒地说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了,岂是一个黄口小儿敢狂言诳语的说道。”
踹完之后,他还是觉着心中十分的恼火,又连续踹了他好几脚,这才有些解气道:“我现在还算满意你姐姐,否则本官早就把你五马分尸了!”
被打的男人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响都没有吭声。
那个中年男人气冲冲的指着他说道:“赶紧滚,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定要让你好看!”
闻言,那个男人立即向前爬了几下,拽住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衣裳,哭泣地说道:“姐夫,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给你惹事,你救救我吧!”
“这次看在你姐姐的面上,我放你一马,保住你这条小命,赶紧给我滚!”
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颍州府尹想踢开他,他听完这句话,立即翻滚着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等到他已经离开后,颍州府尹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暗处这时走出了一个人,看向颍州府尹缓缓说道:“大人是否再想郭保坤的事?”
听到声音,颍州府尹放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到了此人,立即躬身道:“秦先生。”
“据我得到的消息,郭保坤应该是被那人送到了北齐,怎么会出现在颍州呢?”
“这件事究竟如何处理?”
“他想要一个交代,给他便是!”
那位秦先生语气平缓地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处理了你的那个小舅子,以免再生事端!”
颍州府尹点点头,立即躬身道:“是,一切都按照秦先生的想法去办!”
“但有一点,如果真按他要求的,那十几个空箱子如果要是装满的话,得需不少银两,这也……”
听到他的这句话,那位秦先生嗤笑一声:“你当颍州府尹的这些年,也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
“即使你送去了京都一大部分,可剩下的也不少啊!”
闻言,颍州府尹身子又弯了几度:“先生放心,我这就去办!”
颍州府尹身子有些微颤,脸颊上也流出不少汗,用手随意的擦擦。
那位秦先生冷哼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过了好半响,颍州府尹这才缓缓站起身子,带着几分颤抖的坐在椅子上。
“来人!”
“把他给我沉浸江塘!”
解决完那些山贼,晚上再无人打扰,也算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这时,颍州城内就有士兵走动,整整齐齐的形成一个队伍,后面还跟着几辆车子,不知道里面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