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拳头紧握,满脸的悲伤,眼圈都泛着微红,海棠多多上前几步安慰道:“范闲,人已去世,你无需……”
“是因为我,他才死的。”
范闲紧紧的咬着牙说道,声音有些呜咽。
“如果不是我去找他,或许他就不需要自裁,他也可以像往常一般平静的生活,直到生老病死!”
“我……”
范闲没有再往下说下去,抬头向天空望了几眼。
海棠多多从来都没有哄过人,所以看见范闲如今这般模样,她也不知道究竟该劝说些什么。
几度开口都未说出什么,只能静静地陪着范闲向着沙州城内走去。
京都城。
范闲颍州之事才刚刚平息,现在又出现了沙洲一事,又是一阵满城风雨。
如今人们送了范闲一个外号叫做“范一州。”
这个外号的由来是因为范闲每到一州,这个地方的府尹都只有一个下场,死亡。
万能的百姓还把范闲初次入京时,京都府尹梅执礼的事情搬了出来。
当时他只不过是审问了范闲一次,然后便离奇的告老还乡,之后遇到山贼死在了半路。
范闲江南一行,每经过一个州,都死一个府尹,人们纷纷猜想范闲盯住的下一个,究竟会是谁?
京都,皇宫禁外。
监察院院长的马车和户部尚书的马车并排而停。
范建掀起帘子看向陈萍萍:“周逸春之死,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闻言,陈萍萍狭长的眼睛半眯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
范建见他没有说些什么,冷哼一声说道:“天下之事,还有你这监察院院长不知道的?”
“你把言冰云留在闲儿身边是为什么,我可是心知肚明。”
“我再说一遍,他这辈子都不会接手监察院,你就死心吧!”
陈萍萍扫视了范建一眼,声音低沉的说道:“这就是你骗他下江南的原因?”
“骗?”
范建不以为然地说道:“江南之行是他自己提出,而且是你告诉他明经堂的消息。”
“你现在可别说,你不想让他下江南!”
陈萍萍听到明经堂的名字,声音骤然冷了几分:“我只是想让他看到苏州当年的东西,他有权利知道。”
范建冷笑一声说道:“巧了,我和你的原因一样,沙洲留下的东西他也有知情权。”
“那人当年留在沙洲几月,你不会不知道吧?”
陈萍萍满眼怒火,咬着牙说道:“这样做,只会害了他!”
“我不是早说过,他不可以去沙洲,你疯了?”
陈萍萍意识到刚才有些失态,于是压低了一些声音道:“周逸春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可以问问范闲,看他会告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