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下人说叶家大小姐要来苏州,范思辙就一脸惊恐。
“叶灵儿?她为什么要来苏州?她不会因为那件事才来的吧?”
听范思辙话里有话的意思,范闲心中的疑问更加深刻,再看一眼范思辙那一言难尽的神色,突然大悟:“天哪,你不会趁机把叶灵儿也……”
“不是,你也知道她的个性,这种事她不同意,我怎么敢。”
看见范思辙的解释,仔细一想事实的确如此,范闲放松了下来,也就明白叶灵儿来的目的。
定是因为明经兰的事,这事细说也没什么。
毕竟就这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一样,明经兰是明家的大小姐,可是不算高贵,也就是个明家的嫡长女。
但范思辙就不同了,这范府的二公子,司南伯的儿子,身份和地位都十分的高,用世俗的眼光来看两人就不登对。
而身为叶家独女的叶灵儿就不同了,而且这叶家在京都的地位也是相当的高。
叶灵儿的父亲叶重手握重权,管领京都的守卫,其叔祖父叶流云位列是天下四大宗之一,身份地位就不用说了。
如果范思辙背着家里人和叶灵儿发生了什么,哪怕他是太子,也休想被叶家人放过,更不用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司南伯之子。
范闲这才刚刚缓了口气,这范思辙一句。
“我们已经私定终身。”这句话就愣在了那里。
范闲看向自己这做事不考虑后果的弟弟,强忍着自己骂人的冲动,猛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他时,眼神中的怒火已足以燃烧一切。
叶灵儿和范思辙这两人性格和爱好完全不同,有一个只热爱练武,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秀气,而另外一个则是一心经商,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赚更多的钱。
就他们两个人的性格而言,两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可是就这么邪门,两人偏偏就相互喜欢。
范闲他与叶灵儿定终身,联想一下事情的原委,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这范思辙这才定了终身,交换了定情之物,就又和明经兰有了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叶灵儿那性子,这么着急要来苏州,一定是听见了些许风声,来兴师问罪了。
范思辙身为一个生意人,很多的想法与常人不一样,就这会摆一地的碎银消灾也只有他这种人能想到了。
范思辙一脸的无辜,向范闲求救。
“哥,求你帮我想个办法,把叶灵儿骗过去,只要你能帮我过了这一关,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不顶嘴。”
看他这么真诚,范闲内心诽谤,但也出了主意,说道:“待会她来了,我最多帮你求一下情,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的事情你得自己解决。”
不再管范思辙的反驳,范闲的这次语气很严肃。
因为有明经林当例子,范闲不想要范思辙成重蹈他的覆辙,现在如果不讲清,以后出现什么就难讲了,所以现在正是好时候。
“王启年。”
范闲吩咐道:“你快请叶家小姐来,就说范思辙有要事要对她说。”
王启年听见后就快马加鞭的去找叶灵儿了。
趁着这空隙,范闲命了些下人去把范思辙这摆的一地的碎银收起来,屋子里重新打扫了下。
听见这边的动静,叶仁和五个虎卫探着头,悄悄的过来帮忙。
当叶仁探头探脑过来时,范闲一直盯着他看,倒不是因为相貌,而是因为叶仁这平常的表现。
但叶仁面对这炙热的目光,依然面不改色,并没有丝毫的异常之处。
范闲的不禁有了疑问,难道是判断错了,但马上有否定了。
因为通过昨天晚上大家的言论,叶仁的身份已经是十分的清晰了,他是谢必安的人。
但是让范闲没有料到是今天,叶仁一切如常,没有做出任何的小动作仿佛不明白自己暴露的事实。
范闲从他被围杀的情况来分析,这谢必安必定参与其中了,明家的二夫人也是其中的一员。
至于为什么肯定叶仁是谢必安得人,是因为明家二夫人说露了嘴,范闲相信她是因为明家门房的刘叔也是明家二夫人失口供出,且这刘叔的确是那边的人。
叶仁身为一个八品武夫,那武力是非常之强。
此时的叶仁不知有没有注意到范闲的目光,但他单手提起一箱的银子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船舱,这令范闲有些不安。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