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巷处,一片寂静。
蒋依容愣在原地,歪着头认真的思索着范闲所说的话。
“那好吧,我先回去问问师妹原因,就暂且先放你一马!”
“但是等我知道了原因,你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个侧身,蒋依容便飞向了屋檐之上,后来变没了人影。
“唉……”
范闲感叹着说道:“可将这尊大佛送走了!”
今天,若真的和她动手,以她的剑法还有实力,这场交战的结果必定是,败!
范闲虽然武艺不比从前,可是看到了蒋依容这般不经世事的模样,他灵机一动,也算是暂时逃了一劫,若不然这一次,怕是自己便要葬身于此地。
“大人,真是厉害!”王启年一脸赞叹的说道。
范闲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随即便朗声道:“高达,走吧!”
听到了范闲的话,高达一脸惊讶的说道:“大人,她真的就这样走了?”
高达不明白竟然还真的会有人,会在这般情况下离开,毕竟那时的蒋依容可以说得上是胜券在握。
“当然了,难道你想让她留在这里?”
范闲瞟了一眼高达,无奈的摇了摇头。
高达还是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愣在了原地,等反应过来,自家大人已经走了许远。
见状,高达收了收心神,便追了上去,目光落在了自家大人的后背之上。
刚刚听到自家大人与那青衣姑娘的对话,高达还以为自家大人成竹在胸,气势逼人,可是看到自家大人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沾湿。
高达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原来大人也是心有余悸。
不过是两炷香的时间,范闲等人便到达了阅河楼。
范闲给一旁的小二招了招手,店小二也向着范闲点了点头,便带着范闲一群人,走进了阅河楼的后院。
“呦,小范大人!”
在后院里推磨的杨忠,一脸笑意的说道。
只见眼前此人,身材健壮,可是也能看得出年事已高。
闻言,范闲也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世伯,还真是闲不下来!”
“那是,年纪大了!”
“倒是你最近,怕是过得也是不太顺利吧!”
范闲笑了笑说道:“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了世伯。”
杨忠停止了拉磨,脸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便随手从腰间拿出一个手帕。
“这个四顾剑……”杨忠顿了顿说道:“还真的是福分不浅,有着这般弟子。”
他的语速放的很慢,倒是与当今的陛下的神情颇有几分的相似。
“但是小侄就仅凭几句口舌,便得以逃脱,年轻一辈倒也算得上是聪颖。”
“谢世伯夸奖,只是有一事还请世伯相助!”
“但说无妨!”
听到杨忠的话,范闲又拱了拱手说道:“能否为小侄穿一封书信?”
“没问题。”杨忠一口答应下来,扶着石磨说道。
随后,他摆了摆手,伏在一个看门的小二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看到眼前这一幕,范闲又笑着说道:“世伯,在场的都是些自己人,何必这般?”
“防人之心不可无,人越老越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事情还是小心为妙!”
“而且现在战事吃紧,说不定在那里就藏着北齐的探子。”
“给你!”杨忠从袖口处拿出一张宣纸,随手递给了范闲。
“这上面,列出了北齐潜伏的奸细。”
“嗯?”
范闲看起来有几分的不解,压低声音说道:“北齐的奸细,不是已经被白马义都私下里解决了吗?”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