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范闲,竟如此胆大包天,胆敢议论陛下。”
此刻的任澹,一心想着范闲那句话,都忘了范闲的刀还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和大皇子等人想法一样,都认为范闲这句话是在找死。
闻言,范闲笑了一声说道:“任会长难道还想在陛下面前参我一本?”
“任某只是一个商人,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只是想提醒范公子一句,莫要忘了这天下还是当今陛下的!”
任澹自以为抓住了范闲的把柄,所以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得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这个北齐奸细,还不配说出来这句话。”
“既然你坚决不说,那我也没办法了,只好在这送你上路了。”
范闲将手中的长刀猛地扬起,真是想把任澹斩首于此。
任澹此刻十分惊恐,他已经暗示了自己的身份,范闲竟还敢对他动手?
“范闲,冷静!”
大皇子慌忙向着范闲那里跑去,想要抢来他手中的刀。
只不过有个人动作比他还快。
杨忠黑熊般壮硕的身材在范闲扬刀时,就已经弹射而出,因为近的缘故,抢先在大皇子之前就来到了范闲身旁。
“砰。”
杨忠一脚将任澹踹飞,而范闲的刀此刻重重的砍在了廊柱上。
“师伯,身手不错。”
范闲放下刀,声音有些发冷的说道。
杨忠尽管十分肥硕,但刚才他那迅疾的反应,让人不敢小瞧。
“贤侄,既然任会长说了他是陛下的人,那他的相关处置就应该交给陛下,我们不应该插手。”
杨忠又恢复了往常般笑眯眯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刚才的人是否是他。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到他说自己是陛下的人?”
说着,范闲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刀,极其随意地一掷,准确无误的落入刚才的刀鞘中。
说完之后,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大皇子与郑卓。
“是啊,老夫好像也没有听到这句话。”
“老杨,你是不是听错了?”
郑卓的的这番看似玩笑般的话,好似在表明站在范闲这边的立场。
而此刻的大皇子,则是陷入沉思中,低头不语。
“哒哒哒哒……”
就在公堂气氛变得十分诡异之际,府外突然想起阵阵马蹄声。
没过多久,一个头戴孝带的书生急匆匆走了进来。
“什么事?”
大皇子看到面前之人,眉头紧蹙起来。
那个书生躬身说道:“禀殿下,太康先生身亡,说着愤怒的看了眼范闲,咬牙接着说道,在先生屋内,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范闲害我”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