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凌渡河有一个分支,绕墙形成了一处龙角狀,故而此分支被称作龙角河。
而紧挨着龙角河的巷子,就被人们命名为角河巷。
经过历史的变迁,龙角河已经渐渐干涸,不见往日风景,可这条巷子的名字却一直流传至今。
黄福根匆匆离开任府之后,就迅速来到了此处,推开自家院子的大门。
刚推开门,一脸豆大汗珠的黄福根就急迫的喊到:“九娘,昌文,快快!你们快收拾一下,这个地方恐……”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黄福根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庭院当中,一位身着白衣的满男子,脚下踩着一根绳头,顺着绳子看去,绳子的那一头有一对男女被堵住了嘴,绑在一起,悬在井边。
“呜呜……”
一看到黄福根,这对被绑着的男女,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刚想挪着身子,向黄福根靠近,就一个不小心,差点掉进井中。
白衣男子用力踩紧绳子,这才没让他们掉进井中。
这对男女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满眼的恐惧,还有悲伤。
黄福根顿时湿润了眼眶,喊到:“九娘,昌文!”
说着,黄福根就要冲上去,解开他们的绳子。
“锵——”
那位白衣男子顿时把剑拔出,挡在黄福根前面,冷冰冰的说道:“你要再敢向前,在这儿的所有人,一个都活不了。”
听罢,黄福根立刻听话的站在原地,十分紧张的看着白衣男子脚底的绳子,不敢动弹半分。
眼下的形式很是严峻,他自己不过是一个射术不错的劲弩队队长,而对方明显是一个高手,他若这样说,就一定敢这样做。
“你想做什么?”黄福根脸色紧张,咬着牙看向白衣男子问。
这位白衣男子,正是言冰云。
听到黄福根的问题,言冰云的眼神冷淡几分,回应道:“你在任府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那真话究竟是什么?”
言冰云问话时,一直转动着闪着寒光的长剑。
“什么,真的假的?”
黄福根结结巴巴的反问一句。
“嗤——”
言冰云没有多和他废话,手中的长剑直接划在地上,在砖石上划出一道长口子,冷漠的斩向一旁紧绷的绳子。
黄福根的脸剧烈的抖动着,攥紧了拳头,指甲已经掐入了肉里。
“停!”
眼瞅着长剑就要斩断绳子,黄福根扯着嗓子制止道。
任澹虽然老奸巨猾,用自己家人的性命去威胁他,这才迫使黄福根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可眼下这人,更是直接抓住他的软肋,径直威胁到他的妻儿。
他又不是傻子,相比较之后,还是不吃眼前亏比较好。
顶多可以将自己的妻儿救下之后,他就带他们去北齐,难道任澹还能追杀他们到上京城吗?